程千叶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一些。 墨桥生看着那张在灯下面孔,那位地位尊贵的王侯,亲自给自己缝合伤口,一面还轻轻叹息。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灯光在的他脸部泛起一层细微的光辉。 尖针穿过皮肤,明明是一个很诡异的场景。 墨桥生却觉得心中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极度疲惫的身体便涌上一股浓浓的睡意,一日一夜没有休息的眼皮沉重起来。 控制不住的想要合起。 他警醒了一下,强迫自己挣扎着撑开眼。 不,不,我不能睡。 睡着了,把身体交到陌生人手中。他不敢想象醒来时会面对怎样的情形。 而且,你忘了你的身份,和你是要被用来做什么的吗? 这位侯爷这么温柔的为你包扎完伤口,等到一会想要使用你的时候,你却睡着了,难道不会激怒他吗? 墨桥生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睡,想睡就睡一会,你累了,好好睡一下。” 他说我可以睡, 他同意的, 就睡一会, 一会。 他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 程千叶总算处理完了各种伤口。 她擦了把汗,心中想道,还是叫军医来看一眼。 那腹部的伤口因为她的不熟练和紧张,缝得歪歪扭扭。 可惜这时候好像还没有缝合术,我这么不熟练,肯定把他弄得很疼。 程千叶抬起头,不想却看见那个年轻的奴隶早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微微张着毫无血色的双唇,睡得正香。 在没有麻药直接缝合的痛苦中都能睡着,可见是疲惫已极。 算了,不吵醒他了,就让他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别人可能会误以为我是,咳,临幸了一个奴隶。 不过反正这位“兄长”的名声一贯如此,我这样还显得逼真一些。 程千叶扯过被褥,轻轻地盖住那副赤|裸的身躯。自己在躺椅上凑合了一夜。 墨桥生从沉睡中惊醒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一翻身滚下床,看着身后那张华美的大床,心中惊疑不定。 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刚刚爬出来的被窝,那里既柔软又干燥,带着自己热乎乎的体温。 我,我睡了一整夜?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手上束缚自己的牛筋已经被解开。 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裤腿被剪去,只留着短短的一截勉强遮羞。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干净而透气的纱布紧紧的缠起来,透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墨桥生把自己来回检查了两遍,确信自己的身体没有被使用过,也没有任何被伤害过的痕迹。 他有些惶然地掀起帐帘。 这间大帐被布帘隔成里外两间。 此刻,昨夜的那位贵人便坐在外间。 他斜倚在桌边,一手持卷,一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香茗,轻轻抿着。 逆着晨曦的光辉,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么温柔的一位大人,即使,他要对你做点什么过分的事,你也不要忤逆他。 墨桥生摸着肩膀上的雪白绷带,反复在心中叮嘱自己。 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不会疼很久,比起被砍上两刀好受多了。想开一点,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第一次的时候,能遇到这样一位心地善良的人,你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墨桥生强迫自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走到程千叶身侧,跪在她脚边。 他捧起程千叶衣袍的下摆,想像楚怀馆中的那些小倌一样,亲吻客人的衣角,以示祈求贵人垂怜自己之意。 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