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个张馥也太能造势了,我不过是恰巧在红十字献爱心的活动中学过心肺复苏而已。 危机过后,她感到一阵疲软,手脚虚脱无力。 肩背上的伤虽然不深,但几经折腾,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冷风一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 程千叶自知不妙,勉强交待了两句,扶着姚天香的手,进入船仓休息。 进入室内,程千叶屏退众人,独留姚天香一人。 她坐在椅上,脱下上衣,露出受伤的肩背部, “替我包扎一下。” “你……你!”姚天香手持药瓶,指着程千叶的身体,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快一点,我疼死了。”程千叶皱眉道。 姚天香稳住自己,上前为她处理背部的伤口。 “我是再也想不到呀,夫君你竟然是女儿身?”她一面小心地包扎,一面惊讶地说, “可真是令我吃惊。你这个人洒脱又大气,临危而不乱,是多少男儿都比不上的气度。相处了这么久,我真是一点都没瞧出,你竟是个女娇娥。想我姚天香,一度自诩女中豪杰,如今看来竟不及你之万一。” “天香,我知道你一直很不放心我。”程千叶坐在椅上,侧着头和身后为她包扎伤口的姚天香说话,“这是我最大的秘密,现在我把它告诉你,你总能安心了。” 姚天香心中感慨万千:“我晓得了,谢谢你。千羽。” “这个船上,只有你一人知道此事,你要替我守好这个秘密。” “我一定守口如瓶,你放心,要知道,我也需要你这个秘密为我和司马徒打掩护。”姚天香包扎好伤口,帮着程千叶束上束胸。 她突然反应过来:“你,你,你说船上无人知道这个秘密,那个墨桥生他?” “他不知道。”程千叶穿上外衣,“我身边的男性,只有一个叫肖瑾的臣子知晓内情,但他此次不知为何没有来。” “可是,不对呀。”姚天香想起一事,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那天夜里,你是怎么搞定他的?” “你给我闭嘴。”程千叶又好气又好笑地往床上躺,“我好像有点发烧了,你帮我找点药,守着我,我需要睡一觉。” 程千叶当夜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了起来。 姚天香以新婚妻子的身份守在她身边,贴身事项皆亲力亲为,不肯假手他人。 不知睡了多久,程千叶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感到喉中干渴。 “天香……水。”她睁开眼睛。 床前一双关切的目光凝望着自己。 墨桥生面色发白,眼圈乌黑,满眼都是血丝,一双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缝。 见到程千叶醒来,他难抑激动之色,跪到床前,伸手欲扶。 “我来我来。”姚天香挤开墨桥生,一屁股坐到床头,“夫君你醒了,口渴么?要不要喝些水?” 程千叶点点头。 姚天香扶起她,给她垫了数个枕头,又接过墨桥生从旁递上的玉碗,小心的给程千叶喂了些水。 程千叶喝了水,觉得缓过魂来, “我们到哪了?”她问。 “你睡了整整一日。按现在的速度,明日应该就能到黄池,再登岸改道汴州。”姚天香替她压好被褥。 程千叶看了眼垂手而立的墨桥生。他身上那生死关头才昙花一现的樱粉色,又不知被藏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愈发亮瞎眼的金色光圈。 没到临死的时候,哪怕在心里都不敢偷偷喜欢一下你主公我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