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是小狗吗?” “嗯?” 程渡认真看着舒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小狗,会咬死自己想要的东西。” 舒柠被他这番比喻逗笑了,“今天是倔强小狗。” “对。”程渡不自觉跟她一起笑。 舒柠放下心来,她也想继续看到他在赛场发光发热。 “我还怕你会受那些言论影响,不过今天看来你们的状态都还不错。” “电竞选手没有不被骂的,除非你能一直赢,我早都习惯了。”程渡真正想说的是:见到你什么难受都没了。 打电竞当然是为了赢,没有人甘心输,更没有人愿意被说不配打首发,程渡自认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也做不到完全不受一丁点影响。 但是当他凝望舒柠皎洁安静的侧脸,看她眼底暗揣的担忧慢慢淡了下去,他的心也随之浸泡在了柔软的梦境,那些不甘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程渡忽然好想亲她,而他也当真这么做了。他遗忘了横在两人中间的钢丝铁网,一头扎了上去。 砰地一声,他的额头瞬间多了一道菱形的红痕,酸酸胀胀的。 舒柠捂着嘴咯咯直笑。 程渡索性将自己的整个脑门抵上铁网,好离她更近。 程渡湿漉漉的小脑袋瓜转来转去,舒柠越发觉得他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 她被他蛊惑,很想要放他出来。 此时程渡身后的球场爆发了阵阵哄笑,陆子游和Keith似乎是转变了打法,开始冲着那些阿姨大叔撒起娇来。 “陆子游挺有一套啊。”舒柠静下心神,笑眯眯地感慨道。 “嗯,他能屈能伸的。”程渡把头颅从网上挪开,神情变得散漫。 伸手不打笑脸人,方才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重归于好。阿姨们表示愿意再给他们半小时时间,广场舞和打篮球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何淼淼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舒柠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我送你。”程渡在舒柠挂掉电话后立刻说道。 “就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舒柠摇头拒绝,她冲篮球场上其他男孩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抓紧时间打球吧,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啦,程渡,别让你队友的辛苦白白作废。” “嗯,我这就去。”程渡应着,却丝毫没有往回挪的意思。 “快去吧。” “嗯。” “去呀,我要走了。” “嗯。” … 程渡也不知嗯了多少句,始终没有移开半步。 最后他说:“我看着你走,这附近有几个小孩很皮,比起踢球,他们更喜欢踢人脑袋,他们怕我,不敢胡来。” 舒柠就这样在程渡的注视中一步一步地走下石阶,余晖被夜色掩盖,沿街小路的灯光亮起,照得四周温暖一片。 路上只留下了一颗孤零零的皮球,小孩们早已不在。 舒柠消失在拐角尽头前回望了一眼,球场角落少年颀长的身影依然还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