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您是——”真疯了么? “糊涂!”贾母叱骂。 贾政和贾母对视两眼,顿觉得羞愧难当,低下头去,蔫巴巴的什么都不敢说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贾琏打发兴儿退下。 兴儿迟疑地看贾琏一眼,走到琏二爷跟前附耳嘀咕了两句。 贾琏面无表情,“知道了,你去吧。” 贾母劈头盖脸骂完贾政,见贾琏这边似乎有事,便问他怎么了。 “刚得消息,北静王府死了个庶妃。” 贾母当即想到前段日子贾琏提醒他北静王府水深的话,还有静芯她母亲礼郡王妃跟自己说的那些事,心中顿时打了个寒颤。她压低声音,诧异的望着贾琏:“该不会是?” 贾琏点头,“是溺水而亡,据说是游画舫时失足落水的。据当事人的口供,庶妃秦氏是喝醉了酒才会失足掉下,王爷不会水却要下船去救,被拦住了,巧得是船上的其他人也不会水。” “那就眼见着那姑娘溺水而亡?驶船的人呢,总该有会水的。”贾母不解道。 贾琏看眼贾政,冷笑道:“不知,大概有很多隐情。” 贾政愣愣地盯着贾琏:“不对呀,我昨天刚去了北静王府,怎么没听到这事儿?” “你能知道什么,被人唬了都不知。”贾母现在一想到贾琏曾提过让元春嫁给北静王做侧妃,胃里就直翻涌想吐。 贾政低头不语,还以为贾母说的是刚才自己误会贾琏不育的事件。默默听贾母跟贾琏说了会儿话,听二人提起倪家的二儿子,贾政突然打个激灵。 贾政知道自己现在没脸了,可事关元春的婚事他不得不开口,遂质问贾琏:“你说的是可是礼部尚书倪永昌的二子,那个粗鲁野蛮毫无规矩可讲的倪元魁?” “闭嘴,谁许你如此诋毁人家。”贾母厉声道。 “母亲,您该不会是想让元春嫁给那厮?不行!他可是娶过老婆有过儿子的人,人长得还丑,元春嫁给他哪比得上做北静王侧妃风光!”贾政不忿道。 “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还想着把女儿送王府去受罪,你怎配为人父!贾存周,我对你的太失望了!元春是我养大的,她的婚事自有我做主,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说话!”贾母见贾政执迷不悟,还想把元春弄到北静王府去送死,就气得头晕脑胀,胸口直喘。他这个二儿子是真糊涂了,亏她前段日子还一心想着向着他,琢磨着弯弯道子想扶持偏袒一下二房。 真的太让她失望了!原来菩萨心的二儿媳是个心思歹毒的恶妇,厚道文雅的老二是个不明世道的伪君子。 贾母深吸口气,慢慢地闭上眼,两行泪哗地流了下来。 “琏儿,以后家里的事全由你做主,任何人不得造次。好孩子,你放开手脚去做。若谁敢有怨言,就叫她到我跟前来,我老婆子好好跟他们说道。” 贾母特意说这一句,很明显,从此二房任何意见都不得有,有什么就受什么,这是在彻底贬斥了二房的地位。 贾政呆呆地看着贾母,那些话令他心抖。老太太的心好狠啊,她这是彻底架空了二房,再不把二房看在眼里了?贾政双腿一软,噗通跪在贾母跟前。他一大老爷们,眼里竟不争气的泛出泪了。 “你下去,我不想见你。”贾母叹息的语气中参杂了太多的失落和失望,十分沧桑。 贾政还要说话,被贾母会瞪一眼,满肚子怒火委屈只能干憋回去。讪讪磕头之后,这就退下了。 贾母哭够了,哀求的拉着贾琏的手,跟他道:“今儿个的事儿是他做的不对,到底是你二叔。你这孩子最懂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唉,你以后多少留些面子给他吧。” 贾琏应了。 “瞧老二夫妻是那副样子,我的宝玉可怎么办哟!”贾母哭的时候故意偷看一眼贾琏,希望他能因为心疼自己而答应再次照顾宝玉,然而贾琏除了尽责的劝慰她几句外,只字不提宝玉一声。 到底是伤了他的心,而自己也没脸再开口叫贾琏去照看宝玉了。看来是宝玉那孩子没福。 罢了,只要自己一天不死,两房就必要住在一起。只盼着自己能长命百岁,护到宝玉长大有出息的那一天。 贾琏随后打发唠叨不停地贾赦,才回房。 静芯早听说贾琏被老太太和两位老爷留在房里嘀咕了好一阵。估计是有事儿发生,一直忧心。总算等到贾琏回来了,见他只字不提别的,只言笑说些有趣儿的事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