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几个美人丫鬟姐姐。宝玉见状,还以为是她们因担心自己的身体而伤心,怕被他瞧见,才就背过身去哭。 宝玉为此心痛自责不已,忙把脖子从帐幔里伸出来,对她们道:“我这样真不干你们的事儿。瞧我腿脚能动,该不会残废。就是屁股疼了点,却也不怕,养养总会好的。好姐姐们,我疼得掉泪,若再见你们的泪,只怕心更痛更难受!” 丫鬟们闻言,心下都明了宝玉是误会了,忍不住暗自偷笑。稍稍劝慰宝玉,帮他把裤子提上了,哄他睡觉。 刚刚撅久了,宝玉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有人传话说“二老爷要来瞧宝二爷。” 一听是父亲,宝玉倏地就睁眼吓醒了,“谁?谁要来?二老爷?可不好!你们的都给我规规矩矩的,特别是麝月你们,记得安分些,千万别叫父亲挑了错去!” 麝月等几个应了。 “书,给我弄本书,要厚一点的,史书吧,不行,我怕他说我不务正业只贪玩看野史,还是算了,那诗本给我,不行,一旦他骂我矫揉造作怎么办。干脆就拿四书五经给我,读这个总没有错。” 宝玉接了四书五经后,就挑出一本打开到中间的位置,读了读上面的句子,三两句话不到,宝玉成功就睡着了。 又过了会儿,突然又有一人来说:“大老爷说一会儿吃完午饭就来看看宝二爷。” “大老爷应该没事儿吧,咱们要叫醒宝二爷么?”麝月问大家的主意,众人都摇头不晓得怎么办。 麝月看着正睡得天想到儿宝玉,便自己做主了,先不告诉。回头等宝玉行了再说也不迟。 谁料宝玉这一睡,直接到午后了。 果然见贾赦乐呵呵地来见宝玉,还未进门,就听说宝玉正在休息不便见客。贾赦就站在门口喊了喊,“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连大伯的脸面都敢驳?” 宝玉被麝月叫醒了,忽听是大伯来看自己,揉揉眼,叫人进。 “你这小子,生了病还有架子,大伯不高兴了。来来来,快叫大伯瞧瞧。”贾赦凑到宝玉的胖脸前,最后点了下他额头,“你没事儿就太好了,大伯为你担心坏了。” “多谢大伯。”宝玉开心的笑,心里暖极了。这些日来看她的人有几个,但大多都说的场面话,连他非常喜欢的琏嫂子对自己都是不冷不淡的,似乎是很讨厌他。 “好孩子,你在这儿无不无聊?大伯今儿个来是特意陪你的。我今天下午会一直烦你,你可会介意?”贾赦笑眯眯的问。 宝玉直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他平日干趴在这床上,十分无趣儿,连个真正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是大伯好。所谓患难见人心,大伯能在他生病破落时,如此看重他,实在是让他无比高兴。 “宝玉啊,大伯知道你脑子聪慧,就是半学半玩也一样能考个功名出来,起码弄个举人不成问题。我知道你那个爹当初对你教化很严厉,的确有点过了,你这孩子真可怜啊。” 宝玉含泪,仰望着正发光的贾赦,“大伯,我、我……” “但大伯不是那样的人!大伯只会和你聊天,然后让你讲讲肚子里有趣儿的事儿。”贾赦说着,就拍拍手,便见把名丫鬟如鱼贯入,接着还有四个婆子抬一小桌案进门,就摆在贾赦选定做好的位置前面。 贾赦铺好宣纸,拿白毛笔,试着在上面写几个字,高度正好,很舒服。 贾赦“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那些婆子可以退下了。 屋内麝月等丫鬟都被大老爷这阵仗给吓着了,傻愣愣的站在一侧,观察加发呆。 这时候,贾赦又挥挥手,有一丫鬟就讲端来的一壶酒,一个酒杯和一盘花生米放在小桌案上。 贾赦给自己斟了一杯,青梅酒独有的香味飘了出来,强烈刺激着卧榻的宝玉的味蕾。 “这是什么?”宝玉艰难的挪了挪身子,暗中抽鼻子吸,好香!他已经好久没喝酒了。 宝玉眼巴巴的看着贾赦,见贾赦正伏案低头认真写什么,宝玉不明所以,问他:“大伯父,您这是在做什么?” “记录,”贾赦写了名字之后,笑着抬手,用很柔和的态度问宝玉,“你与晴雯是什么时候见得?你可记得你们第一次初见时的情景。” 宝玉愣了下,想想道,“七年前吧,那时候我才四岁,刚刚记事。老祖宗去了赖大家,瞧上她的,把她领了回来。她在老太太跟前做小丫鬟,打扫传话之类。后来针线活做得好,经常给老太太缝缝补补。我记得我第一次发现她面若娇花的时候,正逢芙蓉花开,她笑着和她的小姐妹们扑蝴蝶。” 贾赦张大眼,惊讶地十分佩服的对宝玉点点头,“好孩子,你果然有前途,那么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