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她,手臂伸到一半,手指倏地蜷缩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骗我。” “你就为了一个还没发生的事情这么对我,”她用力挤出几滴眼泪,在他衣襟上蹭干,哭道,“明明都说过很多次了,我也很在意你啊,你为什么总是误会我,不相信我。他们都说世间男子大多无情,我以为你肯定和那些男子不一样,可是我现在不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他眉尖微蹙,捏着她的肩膀道:“他们?谁?” 敏锐的察觉出他语气中的醋意,辛久微默默翻了个白眼,老老实实道:“菜鸡他们……” “别听他们的。”他终于伸手抱住她,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辛久微以为总算把他哄好的时候,他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轻道,“微微,你说过你不想离开我对么?” 她听见他说话就觉得紧张,半响,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他蓦然笑起来,微微俯下身子,仔细看了她半天,直把她看的手脚冰凉,才伸指抚着她的嘴唇道:“那,你和我去一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就我们两个,再也没有旁的人凑上来惹我生气,我也不会再想那些没发生的事情,好不好?” 第45章 庄湫住的屋子本就是派中最适宜静修的地方, 辛久微还没来时, 这里出入最多的人除了庄湫就是雪花, 不知道从何时起,连雪花也不再进出这里。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要搬回来住, 掌教并不同意,但自从他那日差点入魔,他的性子隐隐就有些变了。 以前他虽然话少,可为人谦逊, 性情温和,现在就算不至于阴晴不定, 辛久微也还是不敢触他霉头。 她真的被当成私有物一样关在屋子里, 整个六阳派的弟子都知道这个小师妹得了一种“怪病”, 必须静养, 有弟子想要过来探望,都被他拒绝,后来他干脆在屋子周围布下结界, 再无人靠近这里一步。 关于她突染恶疾的言论传的更凶, 都怪庄湫以往在门派中的形象太过刚正不阿, 居然无人怀疑这个家伙在睁眼说瞎话,外面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她听系统给她说了几次,居然也听的津津有味。 庄湫时不时就要静坐调养,不能一直看着她, 但只要他得了空,便一刻不停的缠着她。怕她无聊,他将她以往爱看的那些戏本找来,她看看打发时间还行,看的时间久些,没有理他,他又要不高兴。 他很喜欢和她聊天,可这厮聊天的画风和别人也不一样,都是道法和修行上的事,换成任何一个门派里的小弟子,应该很乐意和庄师兄交流一下心得体会,可她一心只想做只咸鱼,对这些并没有兴趣。 每次她听着听着就感觉想睡,不是睡.他,是想睡觉。 对一个不感兴趣的事情强行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来,实在很考验演技,辛久微撑了没多久实在受不住了,开口提议,让他说些小时候的趣事来听听。 结果庄湫认真想了想后说,他小时候除了修行之外,并没有其他好玩的事。 辛久微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说是不和旁人接触,其实日子和以往并没有很大区别,辛久微不怕宅,给她吃的喝的,她可以做到一整年都不出门,她最怕的还是庄湫用那天的表情和语气和她说话,想想都好方。 冬季来临后,庄湫的身体也已经大好,过完年,他提出要带她下山。 听到这个消息,她自然很高兴,他望着她一霎那亮起来的眼睛,忍不住笑道:“这么高兴?” 怕他多想,她马上收敛起笑意,正经道:“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门,我很开心,你呢?” 这话显然让他十分受用,他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唇角,眼中的笑意更浓。 函城中人声鼎沸,开岁的余韵还未散去,来往客商交易买卖的货物不胜枚举,即使在熙熙囔囔的人群中,他俩也是格外惹人注目。 辛久微穿着厚厚的夹袄,外面披着雪色披风,小巧的耳垂上戴着翠色的耳钉,肤若凝脂,唇红如火,一路走过去,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身旁的庄湫一身月色蟒袍,玉簪束发,容貌昳丽,不管春夏秋冬,他的衣着都很轻薄,即便是这样寒冷的冬季,也不过在外添了件和她同色的大氅。掩在衣袖下的手指与她十指交缠,将她牢牢桎梏在身周,偶尔有路人碰到她的肩膀和手臂,他的表情便沉了几分。 可看她依然是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便不愿破坏她的好心情,只是握着她的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