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澜地进行着,一切恍似很平静,他们度过了平安夜,走过了圣诞节,迈过了春节。 这段时间里雪也下了几场,詹复升却不允许韩以桔跟他一起出去堆雪人,外面太冷了,即使出了月子了他也怕她的身体受不住。 詹复升不许韩以桔去,韩以桔自然‘以牙还牙’,也不许他去,见他有阳奉阴违之势,韩以桔就威胁说,“你去我就去,反正你白天不在家...” 还真没人能管得了了她。詹复升无奈扶额,这事儿也就暂且搁置了。 年一过,詹一韩的百日紧接着就到了,这次也没像满月时那样大办,只是一大家子聚在一块吃个饭庆贺庆贺而已。 也是在这一天韩以桔接到了杨妈妈打来的电话。 她说,“孩子,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跟你爸...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们,别怪他,别,不认他... 他苦啊,一动不动地躺了十年,醒来之后什么都不变,你妈妈嫁了人,他错过了她,也错过了你这个女儿啊... 我知道他没有照顾过你们母女一天,还让你们因为他看尽了冷眼受尽了嘲讽,但这都是我的错呀,要不是我当年拦着他,挡着他,你们如今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人才对,是我,都是我害的呀...” 他心里苦,难道我和妈妈就好过吗?她不想再去争论谁对谁错,只想平静地生活,所以她回了她十个字:“一切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电话那头一愣,仿似惊讶于她的冷静淡定(油盐不进?),接着说道:“你爸爸他知道你不认他不想见他就走了,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一点音信都没有,如果他来找你,先拦住他不要让他走,然后联系我们,就打这个手机号码,好吗?” 低声哀转?小心翼翼?紧张恳求? 韩以桔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淡淡应了一声‘嗯’就挂了电话。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丝犹豫,可是心里有些地方却终归是不一样了。 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他的幼稚: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学叛逆少年离家出走?但是又不可避免地担心他,发觉到后又压下担心,可不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然后又被压下... 韩以桔反反复复,纠结无比,那头的杨老太太却是面带迟疑地问着旁边的大儿子,“这样能行吗?”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坐等认孙女就行了。”他已经打听好了,过不了几天侄女一家就会去韩村,在那儿势必会碰见两个多月前去了的弟弟,再加上老太太今儿这一通哭诉恳求,他那个侄女到时肯定得心软! *** 百日过后几天,进了三月份的时候,早早请好假的詹复升就带着老婆孩子踏上了‘回乡之旅’,同行的还有月嫂丽婶和保镖张航。 因为之前就做好了打算,所以一路上还不算太折腾。坐飞机到了w市就有詹复升在那儿的友人在机场等着,接上他们直接去了他家,先休整一天,明早再出发去韩村。 本来詹复升怕麻烦是要住酒店的,但是考虑到近来总出事,不太平静,还是打扰了他的朋友。 一行五人被热情地招待了一晚,第二天就坐上了去韩村的车,车是詹复升借的朋友的,他跟张航坐在前座轮流开,韩以桔跟月嫂在后座带孩子。 幸好车程不太长,只有三个多小时,宝宝也没有表现出不适。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韩以桔的心情越迫切,也越低落。 迫切是因为回到了多年不曾踏过的故土,即使它留给她的记忆一点也不美好,但也毕竟是她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地方,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低落则是因为她回去了又怎样,等着她的也只有母亲孤零零的坟头和坟头儿的枯草而已。 她想妈妈...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杨子卿,那个她血缘上的父亲,而后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