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好几声了。妳来太早了,玉同学。”安虞年一脸狐疑地盯着玉子琼。真没想到有人会比自己早来,还是这个新转来的同学。 “呃……” 玉子琼刚抽回神识,头有些微晕,抬头就是一脸刚睡醒的模样。少年看了不禁微微蹙眉。 想到不久前,远远看去,少女靠在墙上僵直的背影,他的心底突然浮出一个奇葩的猜测…… 她方才不会是在站着睡觉吧?不会吧?! 集中精神时突然被人打断,就像秋千荡到最高突然往下堕落。一时半晌,那种可怕的失速感还在耳旁鸣鸣作响,玉子琼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能无声无息靠近自己,但也来不及细想,只能先压抑体内混乱暴走的灵气。 玉子琼摸着墙壁进了教室,一找到自己的位子就立刻趴下休息,无意中也证实了安虞年的猜测。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人。 安虞年忍住叹气,他放下书包和点名簿,自己一人打开教室的门窗。至于电灯,他想了一会,只开了后排的电灯。 早上六点到七点的教室没有任何杂音干扰,明明是最适合读书的时刻,今天的安虞年却很难专心。 空荡荡的教室就只有两道浅薄的呼吸声,听在彼此耳里,无意中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安虞年很难不关注旁边人,他几乎是翻一页就往隔壁看一眼。 这么早来却在睡觉,那还不如在家里睡饱再来才好吧?何况…… 听不到旁边人的吐嘈,玉子琼正调养着气息。 少女换了一个姿势,手臂垫在脑袋下。她穿的是短袖校服,在泛着凉意的清晨中,两只赤裸白皙的手臂格外显眼,随着微弱的呼吸起伏,似乎还有浅浅的寒气伏贴其上。 安虞年移开眼神,烦躁地翻页。 学校靠山,就算现在是五月,早晨还是堪比深冬初春的冷峭,有一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在清晨穿着短袖来教室睡觉。 再联想到对方转学第一天的举止,安虞年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患有什么感官障碍症,也许是神经细胞委缩,所以对外界毫无感知。 玉子琼不知道自己在同桌的形象正由“小笨”转为“真傻”。她好不容易调养完灵气,抬头想找对方算账,却发现教室已经坐满学生。 抬头看时钟,原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老古董玉子琼下意识用天干地支算了算,第一堂要开始了,禁止当众行凶也在她与姊姊定下的规范里,算了…… 她抬头,竟感觉肩上多了一些陌生重量,拉起一看,是一件外套。 玉子琼拉起外套,她往四周看,发现不少同学也都穿着同样款式的外套,是凡人规定的礼服一种吧? 玉子琼记得胡荞喜叮咛过的合群和低调。她想了想也是,便乖乖穿上那件不知从哪来的外套,还将拉链拉到底,模样规矩得很。 于是隔壁桌的少年就眼睁睁看着少女很自然地将那件外套占为己有,他甚至没办法出声要回。 开玩笑,当着全班的面对一个女同学说:“可以还我方才借妳当被子的外套吗?” 安虞年可不想被姑姑叫到校长室。 算了,那外套不过从失物招领顺手拿来的,对方没有出声询问其实也是帮了自己忙,以后就不要再多管闲事吧…… 其实人类和妖怪的思维还是有落差的。小玉石精生在深山,想要什么都是顺手采的。即使之后来到人界,她的想法也很简单。 例如放在别人旁边的东西是有主物,不能乱拿;而放在自己旁边的就是无主物,可以占为己有,有人想抢就先干一架再说。 不得不说,少年拿不下的面子使他逃过了一场暴力的可能。 每天的课程对玉子琼来说都差不多,不过就是把文字刻进玉简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