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下手之事,为何事先没有告诉过我?” 七皇子神情有几分发虚,不自然道:“六哥,你不也没和我说?” 六皇子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然后莞尔道:“罢了罢了,这事再追究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是谁,父皇都怀疑此事是我们两人所为。我们兄弟二人不必为这事生了间隙。” 七皇子抿了抿唇,重新坐了下去。 两人下了一盘棋,七皇子输了。他和六皇子下棋,从未赢过。 离开的时候,七皇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六皇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也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父皇虽有意要扶持九弟,十一弟,但他们实在太小,母妃那头也没有什么权势,故而不足为虑。父皇心里也明白,虽然知道三哥之事有他们两人有关,但也没有真的追究,只是心中不忿,冷落他们以示训诫。 如今三哥已死,能真正参与争位的,也只他们二人而已。 ** 距三皇子之死,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京都和朝廷都渐渐恢复往日生机,哪怕是之前再风光无限的皇子,人没了,也就没了。除了宫里的齐贵妃,还能有多少人在一个月之后,一年之后,十年之后,还记得朝中风姿卓越的三皇子? 不过现下,还是有很多人记得的。因为今日,那两名丫鬟的家中人,要在午门行刑。 一家姓严,一家姓郑,都是小户人家,但家中也算殷实,平日里日子过得蛮有滋味。 两家当家人行车裂之刑,其他人午门斩首示众。 这两家人,被他国奸细买通,让宫中女儿给三皇子下.毒,害死三皇子,死不足惜。还是当今皇上仁慈,只让当家人受这车裂,其他人都只斩首而已。 车裂这等刑罚,场面血腥,并不常有,故而吸引了很多百姓早早就聚集午门,脸上带着害怕、恐惧,又有掩盖不住的好奇之色。 顾国侯府中,顾淮景在马厩中,给踪蹄左手梳毛。 一月过去,他右手好了许多,但是还是不能怎么动,用不了力,上头还缠着布带。 踪蹄趴着,两只大眼阖着,很是享受,还发出类似于哼哼哼的声音。 天气越发冷了,马厩后头的那棵银杏树叶子都已快掉完了,地上落了一地的叶子。 顾淮景收回手中马梳,拍了拍踪蹄的脑袋。踪蹄睁开眼睛,头伸过去,在顾淮景左手上蹭了蹭。 他露出笑意,摸了摸头,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顾青走过来,接过顾淮景手中马梳:“侯爷,马车已经备好。” 顾淮景点点头,一边往房中而去,一边吩咐道道:“把夫人叫来。” 赵安玥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和顾淮景有过交集,她跟着姜佩绮、编修夫人、还有丞相少夫人,初步混入了大祁的女眷圈子,每一天几乎都往外跑,一早上就不见人影,晚上才会回来。日子过的充实开心。顾老夫人那边,也常常唤她多去看看顾淮景,可她口头上答应着,回头就忘了。最后,顾老夫人也不再提了。 晚秋,天色亮的比之前要晚一些,所以赵安玥也起的晚了一些。顾青派的人到时,她刚换好衣服,打算用早膳,准备用完早膳后,去赴约,和那三位密友去郊外踏秋。 结果顾淮景让她过去。 顾淮景找她干什么? 赵安玥心中疑惑,点了点头:“我用完早膳后就过去。” 来传话的下人有几分为难:“夫人,侯爷的意思,是让您这就过去。” “可我饿了,总是要先用膳的。”换成一个月之前,赵安玥肯定会立马就过去,因为那时候,她是最怕顾淮景的时候。 可是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她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以至于,她都差不多忘了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害怕、恐惧这些曾经真实的情绪,她也渐渐模糊。 对于这些事情,赵安玥向来是不记在心上的。开心最重要。 所以赵安玥如往日一般,享用了美味的早膳,准备好待会踏秋要带的东西,带上四名丫鬟,浩浩荡荡的去了正轩院。 樱鱼和桃鱼跟在其后,青兰和绿衣跟在樱鱼和桃鱼后边,手里提着赵安玥为了踏秋准备的食物。 顾淮景在房中,靠在床边,手中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