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最近京中可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 顾青脸一白,复又一红,低下头,吞吞吐吐:“侯爷,这……” 顾淮景转过身:“看来确实是有,你为何不说?京中所有事情确实不必都告知于我,我知你也懂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向来不多问,但有关于我自身的传言,你也不说?” 顾青尴尬的沉默。这种有关主子那方面的事情,要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开口? “说,给我一五一十的道来。”顾淮景砰的一声重重把手中杯子掷于桌面。 顾青连忙凛神,低下头,战战兢兢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流传的,应是由那位向来嘴碎的翰林院编修夫人在各夫人间传开,说是顾淮景二十五未娶是有原因的,和那位大宴公主结婚数月,居然只同房一次,那方面不行,难怪一直都不敢娶妻,且对女子深恶痛绝。这件事情是从翰林院编修夫人那里传起,大家都知道,最近翰林院编修夫人和那位大宴公主相交甚深,所以深信不疑。 言毕,顾淮景闭上眼,淡淡道:“知情不报,仗责三十,自己去领。” ** 赵安玥昨日带回来的小猫有点轻伤,她特地让刘大夫看过,配了点药,说是没有什么大碍。 赵安玥便放心了,让樱鱼给小猫的一条腿上了药,把小猫放在自己身边养着。 她刚用过晚膳,背躺在床上,双腿交叉置于床边,手里拿着本杂书,边上躺着一团小黄猫,脚一晃一晃的。 正看得津津有味之时,门外传来樱鱼她们的请安声,顾淮景来了。 赵安玥心里一惊,腾的从床上弹起,将手中杂书往床底下一扔,动作非常迅速。 小黄猫受惊,喵了一声,瘸着腿跑到了最里边,缩在床角。 顾淮景一脚踢开了房门,大步走了进来。 赵安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被他这脚踢的吓了一跳,床脚的猫也抖了一抖,缩着身子不敢动。 樱鱼和桃鱼很急,但是青兰和绿衣守在了门口,还关上了门,对着院中其他丫鬟轻轻摇了摇头。 她们在侯爷身边很久了,侯爷什么样的人她们看不清,但总归不是个能违逆的人。如果贸然进去,反而会再惹怒侯爷。 赵安玥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和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居然下意识自我反省了一下,想了想自己最近做的事情。 前日两人还达成和解了,昨日她只参加了一个菊.花宴,顺便带回来一只猫,其他什么都没有做,她没惹到他啊。 赵安玥于是便理直气壮道:“好端端的你踢我的门干什么?” 顾淮景朝赵安玥一步一步逼近,眉眼深深。赵安玥气弱了几分,退后了几步。 “顾淮景,你又是怎么回事?”赵安玥一脸无辜道,“我最近没惹你啊。” 他停下脚步,和赵安玥隔着三步距离,垂下眼帘问道:“你和翰林院编修夫人说了什么?” 赵安玥仔细想了一下:“没说什么呀……” “你知道最近的传言都在说什么吗?”顾淮景望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被气笑了。 赵安玥又仔细的想了想,昨日菊.花.宴上,编修夫人和她们说的。她们四人中,消息基本上都来自于编修夫人,她是最为清楚朝中各种后院小事情的,故而她道:“之前的状元郎,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话说这状元郎抛弃糟糠之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顾淮景很少生气,但娶了赵安玥之后,总是忍不住发脾气,特别是她这一副茫然和状况外的模样,格外想让人把她弄哭。 他继续朝她走去,嘴角带着抹笑:“大婚后只同房一次?” 赵安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眼睛眨了眨,想起来了。 一个月之前,编修夫人第一次来侯府中找她,问过她,她当时也承认了。但她觉得承认也没什么,总不能撒谎吧?然后结合昨日宴会结束时姜佩绮说的那番‘刘姐姐人挺好,就是守不住秘密’这话,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刘姐姐把她的事情传出去了。 退无可退,赵安玥的腿抵到了床边,她咬着唇,昂首挺胸道:“这…我又没有说错!她们问我,我总不能撒谎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