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这让夏星程在拍摄过程中,无数次混淆了虚拟与现实,最难受的是有一场戏,他在杨悠明怀里哭,一直到导演都喊了“cut”,他却怎么都止不住眼泪,他走不出来。 然后那时候杨悠明就一直抱着他没有松手,感觉到他哭得没有力气了,便干脆坐在地上,让他靠在他怀里,一只手搂着他后背,一只手反复抚摸他的头发。 直到夏星程自己都哭不出来了,他抬起头用红肿的双眼看杨悠明,杨悠明笑了笑,对他说:“没事的。” 夏星程突然就觉得很安心,那一瞬间他感觉到杨悠明就是杨悠明,而他也不是方渐远,他可以松手放开那些悲伤的情绪了。 可是在那之后没过多久,杨悠明的戏份就杀青了。 杀青当天,杨悠明在酒店的自助餐厅请整个剧组吃晚饭,而他的时间安排得也很紧张,吃完饭就要直接坐车去机场,连一个晚上都不舍得多待。 晚餐开始之前,夏星程回到房间里洗澡换衣服,他认真吹了头发,把杨悠明送他的项链找出来戴上,又取出一对星形的耳钉,看起来刚好和杨悠明送他的项链很搭配。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在卫生间对着大镜子戴耳钉,可是好一会儿耳针都没有戳进耳洞里,一种莫名的焦躁笼罩着他,他突然抓着耳钉重重摔到了镜子上。 金属的耳钉在镜子上弹了一下,掉在卫生间地面的角落里。 夏星程双手撑在洗手台,大口地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觉得自己的脸看起来十分憔悴。其实这也不是最近才有的状态,因为贴合方渐远的情绪,他本来就比刚开始还要消瘦,整张脸有一种连化妆都遮盖不住的消沉。 然而这并不是他焦躁的理由,他焦躁的唯一的原因,就是杨悠明要走了。 夏星程蹲下来,把掉在地上的耳钉捡起来,用湿巾擦了擦,深吸一口气,再次对准了耳洞戳下去,这一回耳针总算是顺利穿了过去。 等到夏星程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剧组的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杨悠明似乎是到了好一会儿,他没有坐下来吃东西,而是端着酒杯在跟剧组的工作人员喝酒,这种场合,他自然是会受到所有人关注的,他也态度温和得体地应对着每一个主动向他敬酒的人,不管这个人在剧组里面处于什么地位。 何征坐在靠近中间的桌子边上,一边和摄影师副导演聊天,一边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就在夏星程朝杨悠明方向走去的时候,何征抬起手大声喊:“星程,坐过来。” 夏星程停下脚步朝他看过去,然后又看了杨悠明一眼,最后走到了何征旁边的空座位坐下来。 何征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问他:“怎么样?” 最近何征见了他的面总是问他怎么样,大概也知道他的情绪被电影人物影响很深,所以随时随地都忍不了关心他两句。 夏星程说:“挺好的。” 何征没说话,就叼着烟盯着他看。 夏星程朝他看去,“怎么了?” 何征哼笑了一声,“看你的脸也不像挺好的。” 夏星程盯着放在面前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子,微微发怔。 何征说道:“年轻嘛,是这样的,等你戏拍得多了,渐渐受到的影响也就不会那么大了。你看你明哥,跟老油条似的,百毒不侵,下午演完戏晚上就丢一边了。” 夏星程随着他的话,朝杨悠明看过去。 杨悠明正在微笑着和人说话,仔细看的话,他的笑就是笑,并不复杂也没有伪装。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一种平静的笑容。 夏星程突然在桌上想要找个酒杯,但是很快意识到这里是自助餐厅,桌上的酒杯都是别人喝过的,于是站了起来要去拿酒,他说:“我该去敬明哥一杯酒。” 何征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翘起一条腿看着他,说:“是啊,你该去的,去吧。” 第45章 夏星程拿了一杯红酒走到杨悠明身边。 向杨悠明敬酒的人刚刚从他身边走开,杨悠明手里拿着杯子还剩下半杯白葡萄酒,透明的液体在同样透明的酒杯里微微晃动着。 他察觉到夏星程走过来了,原来斜斜倚靠在一旁椅背上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