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课前,孟行悠把化掉的榴莲芒果冰从泡沫箱子里拿出来,怕太惹眼,泡沫箱扔了,只留了吃的,偷偷放在自己的桌肚里。 迟砚说不来上课一下午真的没来,霍修厉去帮他请了病假,成绩好做什么都可以被允许,贺勤也没说什么。 孟行悠试图从霍修厉嘴巴里套话,结果这货平时八卦得不行,今天嘴跟刷了502的似的,撬都撬不开,除了说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吴俊坤和钱帆压根不了解情况,没刷502也没什么用,指望不上。 心里装着事儿,孟行悠一下午也没怎么学进去,好不容易捱到吃完晚饭回教室上晚自习,总算把迟砚给等来了。 他像是才洗了澡,头发只吹了半干,长裤短袖,露出来一截手臂呈冷白色,骨骼突出,精瘦细长。孟行悠拉开椅子,一坐下来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一股清新的薄荷味,跟她用的是同款。 现在这个季节晚上起风还是冷的,孟行悠看他椅背上没有外套,逮住一个话题开聊:“你不冷吗?这样穿容易感冒。” “不冷,刚刚好。”就一下午没上课,课桌上就堆了好几张卷子,迟砚拿过来一张一张翻过去,顺口问,“都是明天要交的?” “生物、物理还有政治明天交,剩下的后天交。” “行。” 孟行悠见他并没有要提一提中午那事儿的意思,酝酿半天正想问出口,下一秒贺勤就拿着一叠从教室门口走进来:“东西收一收,今天晚上前两节课做套题,周测。” 班上一阵哀嚎,稀稀拉拉收拾东西,嘴上抱怨个不停。 “勤哥,我们还没高三呢,不用这么玩儿吧。” “就是,高一都紧张成这样,高三还怎么活啊。” “学校能不能让我们喘口气啊,我们今年又不高考。” “天天都这么多卷子,我迟早死在课桌上。” …… 贺勤拍拍讲桌,把分好的试卷发下去,面对学生的抱怨无动于衷甚至还能来两句鸡汤:“不要高考很远,三年一眨眼就过了,你们这学期就高二,高三近在眼前,行了,有这说话的功夫都算两道题了,第二节下课交。” 测试注定逃不过,大家不再浪费口舌,认命地拿上试卷写起来。 孟行悠要问的话也只能憋回去,先收心做题。 说是两节课,但是孟行悠做题快,第二节课没过半她就写完了,她侧过头偷偷看了眼迟砚,发现他还在算倒数第三道大题,笔在草稿纸上写得唰唰唰响。 这么认真。 算了,下课再说吧。 孟行悠把写完的数学试卷放在一边,拿出没写完的生物作业做起来。 她也是做起题来容易进入忘我状态的人,今天留的生物作业有点难,她跟一道实验题死磕,连下课铃声都没听见。 好不容易算出来,孟行悠放下笔准备去外面接个水,一站起来上课铃都响了,她还以为是下课铃声,拿着杯子往外走,刚跨出一步就被迟砚叫住:“许先生的课,你想挨骂?” 孟行悠回头茫然地问他:“挨什么骂,不是下课了吗?” 迟砚叹了一口气,摁亮手机,把屏幕对着她:“是上课,回来坐下。” 孟行悠盯着时间,转身回来坐下,捧着杯子有种穿越的错觉:“我怎么没听见下课铃啊?是不是没响,学校的铃坏了吧。” 迟砚拿出课本放在桌上,回答:“响了,你写题太专注没听见。” 孟行悠还想着趁下课时间好好跟他聊,现在直接没了,她没法忍受这种带着一肚子疑惑过夜的感觉,略微崩溃,放下杯子,懊恼地说:“下课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迟砚抬头看她:“你要做什么?” 许先生拿着教案进来,孟行悠上他的课最虚,挺直腰杆坐得笔直,把课本翻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