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的方向,一条通往大门口。 积雪很厚,想要扫除辆途路来可不容易,这是个大工程。他上了茅厕回来,揭开锅,发现里头却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居然没有给他留热水洗漱,这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就自己烧了水,正在烧水的时候,壮壮醒了,自己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晃着腿:“我爹呢?” “出去了吧,一大早就没见他。你快起来,正好用热水洗把脸,等会我做早饭。” 他把早饭做好,本来想等陆啸昆回来,但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陆啸昆的影子,他怕饭凉了,就和壮壮先吃了,留了一份在锅里,怕锅也凉了,又加了把火。 外头雪已经停了,但是天色很阴沉,屋里头光线很弱,看书也看不成。他就在炕上,教壮壮下棋,壮壮说:“我爹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吃饭了么?” 宋安非说:“可能有什么事吧,咱们不管他。” 陆啸昆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本来不想出门的,将院子里的积雪都扫了,却越想越觉得忍不住,于是就偷偷出了门,直奔春儿姑姑家。 他去得早,春儿姑姑一家人都还没起来。冬天天冷,大家睡得都很沉,他叫了很久的门,最后还是惊动了邻居家的狗,跑过来一直冲着他叫,这才把春儿他姑丈惊醒了,看见他,问清楚了来意,赶紧叫春儿她姑姑起来,叫醒了春儿。 姑娘家起床也是慢,她姑丈先让他进了屋子,说:“来这么早,肯定是有什么即使叫春儿过去吧?” 陆啸昆说:“是有意见紧急的事儿要问她。” 春儿穿好衣服,一边编着辫子一边走了进来,打着哈欠问说:“姑爷,什么事这么一大早就跑过来了,我家小姐出事了?” 因为春儿姑姑和她姑丈都在,陆啸昆也不好说话,支支吾吾了半天,倒是让春儿急了:“你又话赶紧说,真是急死人。” 陆啸昆就说:“能不能,去你房里说?” 春儿一愣,她姑姑和姑丈也是尴尬,春儿有些害臊,说:“我房里没收拾,就在这儿说吧。” 她姑姑到时会察言观色,拉起她姑丈说:“老头子,跟我到外头扫雪去,你看出尽多不方便。” 但是春儿姑丈却是个老实人,纳闷地说:“客人还在呢,你这老婆子,哪有撇下客人自己出去的道理” “你少废话,跟我出来。”春儿姑姑一边拽着自家男人,一边笑眯眯地说:“你们先聊着,有需要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院子里。” 他们两个出去之后,春儿笑着说:“行了,你说吧,什么事?” “小姐,他不是小姐吧?” 春儿一愣,问说:“什么?” “我家里那个,不是你们小姐吧?” 春儿本来还笑着,一听这话脸上立即僵掉了:“你这你这说什么胡话,你明媒正娶的,又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我家小姐,你爱不知道?” “我现在,还真是不知道了。”陆啸昆呆呆的说:“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似地。” 春儿惊魂未定,抚着胸口说:“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我家小姐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胡乱猜的?” “我家的那位,是个男人,我已经发现了。”陆啸昆挠着头,说:“我也吓着了,弄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是知道内情的,难道你家小姐,原来是个男的?还是在我家的,根本就不是你家小姐他,是叫安非的那个人吧?” “你这话,说的我也云里雾里”她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好奇怪,我伺候了那么久,是不是我家小姐,我还能不知道。你也是去过媳妇的人,男人女人,难道你还分表不出来。” “你你知道我跟你家小姐”他神色窘迫:“你知道我跟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夫妻,我没碰过他。” 春儿就说:“那你为什么说了刚才那些话,你有什么凭证说” “他是男人,我确认无疑。你不要跟我争辩这些,也不用欺瞒我。我可能心粗愚钝,但你肯定是早就知道的,我这么着急过来,就想问你一个真相。” 春儿嘴巴动了动,说:“我”她死撑到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