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牢里耽搁了片刻,是特地找人借水洗漱了一番,还刮净胡子,因此他虽是从牢里放出来的,整个人精精神神,并无一丝颓废之气。 崔世柔轻哼了一声,那夏小清只顾傻笑,崔世君上下打量他几眼,打趣道:“夏小哥儿,别人坐牢受罪,我怎么看你像是长胖了呢。” 夏小清先看了崔世柔一眼,又转头望着崔世君,乐滋滋的说道:“这得多亏二姑娘,一日三顿给我送饭,我在牢里吃了睡睡了吃,可不就长胖了么。”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结实的手臂,说道:“喏,还长白了。” 崔世柔被他逗乐了,随际想起她大姐也在,于是又板起脸,说道:“那是我看你可怜,坐牢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下回你再跟人打架,我可是不管的!” 夏小清嘴上没说,心中却想,这回做了半个月的牢,他和崔世柔的关系拉近不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好了,还不快回去,你那肉铺丢下好些日子,要是再不管,生意全跑光了。”崔世柔没好气的瞪着他。 “回去,这就回去!”夏小清忙不跌的点头,那是他安家立业的根本,往后娶老婆养家全靠那两间肉铺子呢。 夏小清从崔福手里接过被褥,便要跟着崔世柔走,那守监的衙役见此,连忙喊住他:“夏屠夫,你乐糊涂了,这手印还没按呢。” 夏小清只得折返回来签字画押,衙役销了他的名字,说道:“日后可别再进来啦。” 夏小清胸脯拍得震天响,和他们约好一起喝酒。 且说崔世君姊妹二人将夏小清送回家,便要回去,夏小清下了马车,依依不舍的对里面的崔世柔说道:“二姑娘,多谢你这几日给我送饭,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会儿亲自上你们家道谢。” 崔世柔哼道:“用不着你道谢,你日后不要惹事生非,我就恨不得要念佛了!” 她一摔帘子,催着崔福快走,崔福笑着应了一声,扬鞭赶着马车走远。 将夏小清送回家后,崔世君和崔世柔姊妹俩人各自忙活去了,等到崔世君落衙,果真见到夏小清也在崔宅,这人穿戴整齐,专程带着猪肉和礼盒来道谢,彼时崔海正和他一起在正厅闲话,夏小清看到崔世君,向她问了一声好,崔世君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夏小哥儿不如留下来吃饭。” 还不等夏小清回话,从门外传来崔世柔的声音,她道:“人家磨磨蹭蹭大半日不走,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饶是夏小清脸皮再厚,也闹了个大红脸,气得崔海正拍着轮椅的扶手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男人们说话,哪儿轮得到你插嘴!” 崔世柔才不怕她爹呢,她探进半个身子,不服气的说道:“大姐也是男人?” 崔海正瞪着她,说道:“你大姐是你大姐,你是你,一个女人家,学不会半点贞静,难怪陈盛容要跟你和离。” “爹!”崔世君看了他爹一眼,崔海正想起有外人在场,连忙止住话头,只用手指着崔世柔说道:“你呀,多和你大姐学学!” “你就会偏心!”崔世柔跺了两下脚,气呼呼的去找崔老姑姑告状了。 待她走后,崔海正扭头对夏小清说道:“贤侄啊,你别见怪,世柔她娘走得早,从小又被家里的老人娇惯坏了。” 夏小清摆着手,嘴里说道:“二姑娘好得很,好得很!” 崔海正见他这么说,放了心,自打崔世柔和离,她的终身大事,就成了悬在崔海正心头的一桩大事,这夏小清有家有业,难得的是对他女儿情深意重,崔海正满心的想赶紧把女儿嫁给他,奈何崔世柔自己不愿意。 夜间,夏小清在崔家用完饭,临走前,崔世柔给了他一大盆炸肉,这是夏小清白日带来的猪肉,足有二三十斤,夏日天热,猪肉不能久放,翠娘便炸成酥肉,她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多亏了那几个伙计照看肉铺,这些酥肉拿回去给他们分吃,不拘多少,总归是你的一片心意。” 夏小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