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妥妥的就是底蕴深厚的富二代啊!不,据她所知百雀楼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沈均还不知道是第几代呢!在这里,动辄就有不少上百年的老字号,富不过三代的说法显然不太试用,年代越久远的老字号,越能延续更久远的时间。 秦霜之前的担心显然完全没有必要,沈均面上只是荣镇一个酒楼的东家,实际上人家的底蕴可比她想象的要雄厚得多,哪怕喜乐楼的资金不足以达到要求,再不济也可以直接从沈家本匀一笔资金过来。 左右都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沈均这边的个人事业发展越好,将来继承百雀楼时也更有底气。 事实上,自打开始从秦霜这里买独家酱料卖鸡蛋饼以及叫花鸡等吃食,喜乐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沈均便兴起了过大生意的念头,只是暂时还没有眉目。不曾想居然再一次从秦霜这里得到了这么大的好消息。 沈均再次确定,秦霜就是自己的福星!也越发坚定了日后要和秦霜长期合作的想法。而这个想法,也在不久的将来为他的喜乐楼,乃至百雀楼都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收获。 事态刻不容缓,虽然知道沈均有足够的底气,但为了不失去先机还是必须尽快做好准备,秦霜该给的消息已经给他,接下来能否抓住这个机会,端看沈均的办事效率如何了。 接下来的三天,县城里的动静一直没能消下去,反而闹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半个城的人都聚在县衙,连带的城里不少商户也收到影响,生意低迷,有些甚至干脆暂时关门,更有些掌柜东家直接带着伙计加入到那些讨说法的人群当中,总之事情是越闹越大了。 终于,如秦霜所希望的,两仪县的知府宋远承被惊动,亲自来到县城处理县令的事情。 秦霜为了尽快得到第一手消息,特意让沈均帮忙留意,得到消息就派人通知她,因此,宋知府来到县城的当天下午,就从一个孩童手里拿到了一个装着县令贪赃枉法证据的信封。 宋远承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五官端正,双目清明,浑身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正气,此时他正细细地翻看着刚到手的证据,半晌,才抬头问自己这次带过来的亲信:“过来送信的孩童怎么说的。” 亲信说道:“他说是一个大哥哥给了他十文钱,让他拿来送给大人的。” “大哥哥?”宋远承沉思,“那人可还有让孩童传达其他话?” 亲信摇头,“不曾。” 宋远承又问:“那个所谓的大哥哥多大年纪?” “我问过孩童,听他的描述,应该不超过弱冠,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 “十六七岁!?”宋远承看着手里的证据心惊不已,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如何能弄到这些东西?这东西恐怕是出自刘达(县令)之手,为的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此重要的东西必然是藏得极为隐秘,既然如此,对方又是如何获得的?又为何要送到他手里?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让他查处刘达,给城里快暴动起来的百姓一个交代,还是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宋远承又拿起桌上的一张纸,这纸正是他让人从外面弄回来的让百姓们闹起来的主要原因。 如果他没猜错,这张纸,还有信封里的证物,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宋远承若有所思道:“你说,若是我不查办刘达,这送信之人会有何反应?” 亲信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知。” “我猜,若是我没有任何动作,恐怕对方手里除了这些应当还有其他证物。”而这些没拿出来的证物,或许会让这件原本不算多大的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刘达不过是个县令,一个小人物罢了,但是这样的小人物未必就不会和上头的大人物没有牵扯,可他手里攥着的这些,却都是县令下面小官员或商户和刘达的来往,旁的却是半点看不出痕迹。 宋远承沉吟一声,神色认真道:“这送信之人极为聪明,怕是不好对付。”当然,他本身也并没有一定要和对方作对的理由,只是,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在暗处,多少还是让人有些介意。 “大人打算怎么做?”亲信好奇地问道。 “怎么做。”宋远承用指尖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动作。 过了片刻,“对方无非就是希望把刘达拉下来,有了这些确凿的证据,刘达也的确不可能继续当他的县令,外面的百姓们也不能一直聚而不散。”说道这里,微微一顿,忽然明白过来那暗处的人这是用百姓和证据同时无形地向他施压,若真闹大了,他这个知府也要受到牵累。 宋远承失笑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先去把刘达收押起来,然后命人去告知外面的百姓,就说本知府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县令刘达必然严惩不贷,让他们尽可放心。” “是!”亲信立刻转身离开。 秦霜从喜乐楼那里得知刘达刘县令已经被知府大人收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