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被阿辰的惊人之语吓得纷纷炸开了锅 “老虎——!?” “居然碰见老虎了!” “碰见老虎还能逃生倒是运气好啊!” “深山里果然很危险,又有狼,又有老虎的,可不是我们寻常人能随便出入的地方。” “可不是吗!光听着都觉得吓人更别说自己亲自去了!” “这如意庄为了给我们弄点好药材也是满拼的。” “这年头赚钱哪儿那么容易啊,要是那些药膳效果不好,肯定没人买账,如意庄为啥那么赚钱,还不是人家确实用了心思给我们这些客人们做些好菜吗。” 听着话题有跑偏的迹象,阿辰不动声色地继续扯回来,道:“我们几番进山也算了有了经验尚且无法避免每一次都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更不能保证每次都一定有好的收获,虽然庄里的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生死都由我们来定,可必定都是人命,我们也不希望看着庄里的伙计们真的出什么差错,为了减少伤亡,从不会带些没有自保能力的人进山,我们对待毫无血缘关系的尚且会考虑他们的安全问题,那么我请问了,这位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夫人,您怎么就能同意了让你儿子进山呢?能告诉我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阿辰笑不达眼地问面色骤变的刘王氏。 而原本还对刘王氏和王家大哥颇为同情的人们也从听了阿辰这些话以后渐渐回过味来,也觉得这刘家的放任孩子进山的行为本身就格外地不合常理,阿辰说这话时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字眼,众人再看刘王氏,因为之前喊得声音挺大看着情绪也很激动,脸倒是挺红的,但看那眼睛,半点看不出红肿,得,敢情她哭嚎了半天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根本就没掉眼泪儿? 这时有人又想起来了,这女人哭得时候一直捂着脸,他们那时还以为只是她悲痛欲绝,因为是女人,下意识地不愿意让人看见哭得那般凄惨难看的模样的本能行为,可如今看着那双毫无异样的双眼,人恐怕压根就只是为了掩藏她根本没哭得那么伤心才遮着脸呢! 这下众人看刘王氏的表情都变了,人会下意识地同情弱者是没错,可要是发现被他们同情的人实际上却只是想利用他们的同情心,哪怕彼时有多可怜,此时就对这欺骗他们感情的人有多厌恶。 “这刘王氏是怎么回事?看着一点不像是死了儿子的啊,看她那张脸,我看脸上还有抹了胭脂的痕迹呢,儿子都死了还有心思打扮自己呢!”这是某位上了些年纪的大婶。 “刚刚听她哭得那么难受,还当她真因为没了儿子都不想活了呢,原来根本就是糊弄人的!” “自个儿放任孩子上山这会儿却跑来让如意庄负责,怎么负责?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怕是想讹人的,想要钱呢!” “肯定没错!如意庄生意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儿,肯定是这些人惦记上如意庄赚的钱想坑钱呢!” “这些人怎么这样啊,该不会真的和如意庄的人说的似的,是这些人故意弄进山里让野兽咬着好找如意庄要钱吧?” “不会吧!”周围的人被刚才那人的话吓了一跳,“不会有那么恶毒的亲人吧!这女人不是死了的那孩子的娘吗?哪有当娘的故意害死自己儿子的,那得多带毒的心肠啊。” 刘王氏被周围的人如刺一般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再听他们说自己心肠歹毒故意要害死儿子,更是坐立不安,面色越发紧张惶恐起来,冲着自家大哥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 王家大哥也是被阿辰一连串不停歇的狡辩的话给弄愣了,看见妹子不停给自己使眼色,总算想起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重整旗鼓再次对阿辰喊道:“你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推卸责任!你们如意庄怎么辛苦我不管,但我妹子唯一的孩子死了都是事实!死者为大!你们别想抵赖!” 阿辰该说的也说完了,也已经改变了周围人对这二人的同情之心,风向一转,他也不画蛇添足地继续不停刷白如意庄,只是一脸兴味地看着王家大哥,问:“我没说过我抵赖,我只是阐述事实不想让大家伙被某些人可以引导当枪使罢了,你们口口声声说让我们如意庄负责,那么这 责,那么这所谓的负责,又是打算以什么形式?” 还能是什么形式!当然是要钱了!众人暗道。 果然,阿辰这么一问,不论是刘王氏还是王家大哥,或是那友人,都以为阿辰这是为了息事宁人准备退让了,被众人看得越发心虚的王家大哥仿佛一下子多了底气似的挺胸抬头,眼角还带着几分得意,大声说道:“我那妹子平日里日子过得本就不易,就指着我外甥长大了能帮着点家里,如今外甥没了,我妹子日子恐怕过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