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徽君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她的焦虑,可是事情是极其严重的。徽君郑重地说:“母后,我已经不小了,可以为您分担事情,您就告诉我吧,您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去找公孙姨姨问个明白。” 看着女儿坚持的样子,王沅拉着她坐下,然后让人守住门,把事情都给徽君说了。杰米哒徽君惊愕:“父皇想另立弟弟为太子?” 王沅点点头,“你父皇病重,只怕是很难了,现在有人主张另立二皇子,当然也有人仍然拥护太子。” 徽君惴惴不安,问道:“要是弟弟没有坐上太子之位,日后被太子忌恨,那可怎么办?” 王沅道:“这正是母后发愁的地方。” 徽君突然说道:“母后,其实我觉得大哥当太子比二哥当太子好,如果是二哥的话,程昭仪是个大麻烦。” “废立太子的事情由你父皇与朝臣商定,我干涉不了太多。如果你父皇强自下诏,公卿以死相争,拒不奉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王沅说。 徽君感叹道:“真希望父皇能好起来。” 徽君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王沅自然心里清楚,不管日后是太子还是中山王登基,她必须保证皇太后的绝对权威,让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王沅对女儿说:“徽君,母后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徽君忙问道:“什么事?”王沅附在她耳边交代几句,徽君不住地点头。 王沅两日未去建章宫看望李湛,李湛遣了张让过来椒房殿。徽君接待了他,道:“张公公,母后忧心父皇,身子微恙,刚喝了药睡下了。” 张让以为是王沅是因为东海王的事情与陛下赌气,道:“公主,陛下毕竟是天子,娘娘若是与陛下生分了,岂不是让给别人去捡便宜?” 徽君装傻,“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母后确实身子不舒服,您要是不相信,您自己进去瞧瞧?” “相信,臣当然相信,罢了,臣这就去回陛下的话。”张让朝屋里看了一眼,提高声音说。 徽君跟在他身后,笑道:“公公您等下,父皇病了,我这做女儿的该去侍疾,我跟您一道去吧。” 张让笑道:“陛下看见您应该很高兴的,走吧,公主。” 徽君跟着他来到建章宫,独自进了李湛的寝屋,李湛靠在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徽君踮脚轻轻走到他身后,然后像小时候一样捂住李湛的眼睛,怪声怪气地问道:“猜猜我是谁?” 李湛笑道:“这宫里,也只有你一个人敢这么闹朕玩了,徽君。” “猜对了!”徽君松了手,坐在他身边,“父皇,您该多休息,看书太伤神了。” “没事,朕已经睡了很久了,睡多了也不舒服。”李湛道。 徽君仔细打量他,李湛问道:“你看什么?” 她心里很难过,眼泪掉下来,“父皇你瘦了。”李湛在她眼里一直是高山般的存在,稳固令人安心,跟现在的父皇完全是两个样子。 李湛摸摸自己的头发,道:“你看父皇老啦,这里已经有白头发了。” 徽君咽哽,“您别老,永远都好好地陪着我行不行?” 李湛不想欺骗她,只能说:“父皇尽力陪着你。傻丫头,别哭了,父皇陪了你这么多年,以后就算父皇不在了,你想起往日父皇陪伴你的日子就如同我还在你的身边一样。” 徽君哭得不能自己,李湛打趣道:“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你以后出嫁了,可别忘记父皇。” 徽君摇摇头,擦了一把眼泪,“我不嫁人。我一直都记得父皇,我记性好,连很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我以前养过一条叫做小白的狗,父皇跟我一起和小白玩,父皇还让我骑在脖子玩,还有好多,我全部都记得。” 李湛被她逗笑了,也说了很多关于徽君的事情,有些不乏是很有童趣的事情,徽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说:“没有啊,真的,母后说我比弟弟还聪明了,我肯定不会做这么傻得事情。” 她提起王沅来,李湛顿了一下,问道:“你母后怎么样了?” “母后只是胸口有些闷,她让我过来侍奉父皇,说要让父皇开心些。”徽君道。 王沅对待李湛的事情一向谨慎周到,李湛心里明白必定不是徽君所说的这样,他说:“徽君,你说实话,你母后到底怎么了?” 徽君记起王沅说的话来,道:“母后夙夜难安,她曾对我说,武王患病,周公设祭祈祷,愿意代替武王死;楚王病危,越姬以死报楚王恩。如今父皇病重,母后想向神灵祈祷,代替父皇赴死。”杰米哒“荒唐!”李湛斥道,“你母后怎么会有这样的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