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长孙皇后如此做,是不想错过宫中添子的喜讯。 李世民转即就称赞长孙皇后贤惠,有她统领后宫,当真让他一点都不操心。 长孙皇后问了李世民缘由后,微微蹙眉:“胡才人近来是有些爱搬弄是非,我提醒过她两回,她也应好了,没想到她竟不思悔改,居然在圣人跟前说了闲话。” 李世民立刻下令,命人处置乱嚼舌根的胡才人,将其降为御女。 长孙皇后淡笑应承,称赞李世民处置得当,转身便去看书了。 次日,胡御女前去给周才人赔罪,她在喝了周才人那里的一杯梨汁之后,中毒身亡。 周才人大呼冤枉,声称自己并没有杀害胡御女。胡御女的父亲胡佟为监察御史,上书恳请李世民惩治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皆觉得此事蹊跷,命内侍监和女史督办此案,却未查出结果,嫌疑最大的终究是周才人。 这一日早朝,胡佟含泪跪下,再一次恳请李世民惩治杀害他女儿的凶手。 “此案事有蹊跷,还需容后再查。”李世民皱眉道。 “陛下,小女人就死在周才人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了周才人所给的毒梨汁而亡,难道小女还能自己毒死自己不成?”胡佟不明白,这么简单明了的案子为何要一拖再拖。 “周才人正值受宠,地位并无折损,她何必想不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害死胡御史的女儿,这也说不通。”秦远出列反驳。 李世民立刻眉头舒展,叹秦远所言极是。 “秦少卿的意思,便真是我胡家女儿心思歹毒,故意服毒自尽在周才人跟前,意图陷害?”胡佟憎恨地瞪着秦远,“你一个刚刚为官不足四月的新人,便敢在这朝堂之上,百官面前,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 “那胡御史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女儿并非自己服毒陷害她人而死?”秦远反驳问。 “你——”胡佟指着秦远,“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女儿分明就死在周才人屋内,梨汁是周才人所给,不是她害死的还会是谁。” “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周才人饱读诗书,会不明白么?谁保证这不是一桩构陷?胡御史,我也提醒你,我这不是强词夺理,而是分析案件所有可能。我也没有肯定说一定不是周才人所为,但也不能排除是你女儿自己心气高,一时冲动,自己受罪,便想拉人下马,玉石俱焚。”秦远转而对李世民行礼道,“以为案子该彻查清楚,才不会冤枉好人,放过坏人。” 李世民舒心地点点头,准奏秦远所言,并开了特例,准许秦远在宫人的陪同下,出入后宫调查胡御女之死。 李世民高兴了,秦远第二日收获了一大批甜荔枝。这荔枝南方才刚下来,秦远可不好在这时候呈献给李世民,解释不清楚。秦远干脆弄了几个大坛子,做了荔枝酒储备。等过两个月,酒能喝了,献给李世民倒也能乐呵。 今晚,是秦远宴请长孙无忌和温彦博、秦琼的日子。新府邸已经大概清扫布置一半了,另外的一半秦远没啥要求,打发家仆慢慢拾掇就行。 长孙无忌、温彦博和秦琼三人,怀揣着谨慎观察的心情,抵达了秦远的府邸。秦远正在张罗宴席,让他们先参观了一圈宅子。 三人虽有不情愿,但谁都不敢认怂拒绝,走着走着发现这宅子除了稍微荒凉点,其实没什么特别瘆人的地方。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都安心下来,几个男人聚在一起,阳气重,应该没什么问题。 秦琼却手握着脖颈上挂着的符纸,东西乱瞟。他可是在这府邸住过一个月的人,所以一定要夹在长孙无忌和温彦博俩人中间走路,才觉得安全。 “我跟你们讲,这宅子谁住过谁有说话的资格,真闹鬼,特别是后半夜,东院那头,鬼哭狼嚎,可吓人了。我不信邪地带人查过几次,都没有事,但一旦离开,那屋子里就传出鬼叫——” “啊!呜呜!嗖!”秦琼忽然叫起来,把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都吓了一跳。 “鬼没看见,先被你吓死了。”温彦博叹道。 秦琼接着问长孙无忌,他就住在这府邸隔壁,有没有听到过鬼叫。 “我倒是没听过,不过我家下人房毗邻这宅子,听说有人听到过。”长孙无忌提及这事儿,本来已经平稳的心,忽然又一次谨慎起来。 温彦博也怕了,嘟囔气道:“也不知是谁这么没良心,跟圣人举荐这宅子给秦远。” 长孙无忌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