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根本不被安平公主的‘调戏’所动,因为他知道安平公主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 “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跟隋生源和陆巧儿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话虽句句有刺,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你刚刚故作凶狠地恫吓陆巧儿,其实就是想让她带着隋生源赶紧离开长安城。看来你即将谋划的事会波及整个长安城。”秦远揣测道。 安平公主骗过头去不看秦远,“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刚刚不是一直冷笑挑衅,甚至还想调戏我么,而今被我说中心事,便扭头故意逃避了?”秦远问。 安平公主又把头扭了过来,怒瞪秦远。 秦远笑起来,“瞧瞧,又被说中心事了,心慌了,便赶紧改了回来。” 安平公主气得真不知说什么好,这秦远简直有气死人的能耐。 秦远瞧得出她很想反驳,满眼睛里都是话,但她狠狠咬着牙,偏偏不说。估摸着是害怕她一张口破绽更多,又被自己窥探出什么。 之后,秦远再问安平公主问题,安平公主便一个字都不说了。 秦远禁不住笑起来。 “安平公主不过如此。”秦远故作讥讽地感慨一声。 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都跟着笑起来,笑容里自然都充满了嘲讽之意。 安平公主是何等身份的人,她性子刚烈又要体面。如何耐得住三人当着自己的面子这般嘲笑,终于忍无可忍,恶狠狠地威胁他们:“你们趁现在还有机会,可得好好尽情地笑,早晚有你们哭得时候!” 已经不可能再从安平公主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安平公主现在的防备心极强。 秦远命人谨慎看押安平公主之后,就对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道:“看她刚刚的种种表现,可知她谋划的事应该能毁掉整个长安城,不然她不会那般威胁陆巧儿和隋生源赶紧离开长安城。看来安平公主的计划一旦成功,你们、我、在这的所有人,可能都会有性命之忧。” “毁掉整个长安?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有千军万马,而我们则手无缚鸡之力,事儿才可成。而今她就算是有千军万马,她的人马也未必敌得过朝廷的人马,圣人已经调了更多军马守在长安城外围。军马禁军这块,从上到下,肃查严格,不可能有什么到问题。且不说长安城外没有异常军马活动,就算有,以现在长安城的军力,她也甭想打进来。”长孙无忌不服气道。 “区区一个亡国公主,早已经失势,更何况她现在还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寡妇,哪会有什么军马为她卖命。我估摸着这事儿,是邪道。比如尸毒?痋术?对了,查水源!太极宫、皇城和禁军,这些人的水和粮食——”温彦博突然打个激灵道。 “这两样早就已经查过了,一直严格把控,出不了问题。”秦远解释道。 “只要军马没问题,不至于倾覆整个长安城。”温彦博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别的方式能够令防如此守严密的长安城被瞬间倾覆,“会不会是她故意夸大其词,吓唬我们?” “她若只是想吓唬我们,便不会一再忍耐不愿多说,该尽可能地张扬,吓唬我们才对。”秦远招来人问商州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今天就该能有消息。”小吏回道。 “有了消息立刻来禀。”如果商州静安观那边能拿到关键证人,令谢罪问出消息来,那长安城这边的情况,应该就可解了。 但秦远感觉不是很好,隐隐担心商州那边可能会有什么意外。秦远趁着等消息的工夫,还是让人去排查长安城各处,并请长孙无忌动用吏部的官员,对朝廷所有掌握重要实权的官员进行筛查,看看谁最近有什么异常状况。但凡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都要回禀到这里来,由秦远和长孙无忌、温彦博三人共同来审查。 秦远忽然想到了张玉苏,她有感知万物悲喜的能耐。遂差人去传话,问她可察觉最近长安城什么异常之处没有。 张玉苏随即回了一张纸条:“前日去曲江池附近游玩,发现那里的蛐蛐和老鼠都不太高兴。” 秦远看了纸条之后,就塞进袖子里。 日落西山之前, 前去商州办差的衙差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城,一到大理寺,就气喘吁吁地扑倒在地上,顺势就跪着跟秦远、长孙无忌等人回话。 “商州静安观确实有问题,属下等暗中调查,得知静安观道长出自长安,曾是公主府的人后,便打算缉拿静安观道长。谁知闯进屋内,却发现道长连同道观内另外四名的道姑一起服毒自尽了。属下们去的时候尸体已经是凉的了,死了大概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