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是一次都没有回家省过亲,我母亲甚是挂念,所以特意派我们夫妇来接姐姐回去省亲的。” “省亲?!”五老爷的眼儿忽地一眯,道:“这是府上老太太的意思?!” “是。”姚三老爷笑道。 “哼,”五老爷冷哼一声,“岳父去世时,我和你姐姐回去奔丧,府上老太太只说你姐姐的属相和岳父的丧事相冲相克,竟连门都没许我们进,怎么如今竟殷勤起来了?不会是因为知道你姐姐得了太后的嘉奖,你们家里的谁,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 姚三老爷心里忽地一凛。他之所以跑这一趟,还确实如袁长卿所猜测的那样,是为了太太的“玉绣”。那姚家原是以绣庄闻名天下的,可姚家的刺绣再怎么出名,终究抵不上那天下一绝的“玉绣”。于是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姚家家主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行商多年的姚三爷更是比谁都清楚这“玉绣”二字的含金量。 那姚三老爷原打量着五老爷是个不问世俗的纨绔,却是再想不到,五老爷竟一针见血地指出姚家暗藏的心思,便忙摇手道:“姐夫误会了,当时那句话是风水先生说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且后来老太太那里还叫人备了别院,偏姐夫当时急躁了,等我们派人去请时,姐夫竟带着姐姐回去了。老太太心里觉得对不住姐姐姐夫,就越发不好意思往府上来往了。这么一来二去的,这误会竟越结越深,以至于变成现如今这模样。如今老太太的年岁大了,想着当年的事,越发觉得对不住姐姐姐夫,所以才派了我们来请姐姐回去的。” “这么说,”五老爷又是一声冷笑,“府上老太太是觉得对你姐姐心里有愧,才想着要你们夫妇来请你姐姐回去省亲的?” “正是。”三老爷笑道。 “哼,然后呢?!”五老爷忽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道:“把人诓回去后,是不是就扣着不放回来了?!” 姚三老爷一愕。姚家还真做了这个主意,且连借口都想好了。 “是不是接下来你们就要说,”五老爷又道,“这些年我亏待了你们姐姐,所以你们要替你们姐姐做主,跟我和离?!” 只看着姚三爷夫妇那张脸,五老爷便知道,他猜中了。五老爷原就是个脾气暴躁之人,当即拿起茶盏狠狠往地上一砸,指着姚三老爷夫妇怒道:“欺人太甚!” 姚三老爷夫妇被吓得抖了一抖,亏得三老爷也是经过些世面的,忙摆着手道:“姐夫误会了,姐夫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五老爷怒道。 五老爷一吼,姚三老爷也有些慌了手脚,忙道:“姐夫息怒,我们怎么可能因为姐姐而怪姐夫不好呢?我姐姐什么禀性,我们一家再知道不过了,在家时她就是个不堪调-教的,听说嫁到府上这么些年,她仍是不知当家不懂理事,更别说至今膝下一无所出了。若是换作别人家里,怕是早将她送回娘家了,偏姐夫家里宽仁,才容得下我姐姐。只是,便是姐夫好心容忍于她,我们家里也不能那么不知好歹,所以母亲的意思,是叫我们把姐姐接回去,好好说一说姐姐。之后单看姐夫的意思,姐夫若是有意,我们就留下姐姐,便是两家做不成亲家,总不至于因为她而反目成仇……” 他话还没说完,便叫五老爷暴怒而起,又是一杯滚烫的茶盏险些砸在姚三爷的脸上。 “滚!”五老爷怒道。 姚三爷夫妇尚未反应得过来,忽然就听到后窗那里一阵慌乱,有人叫道:“太太晕倒了……” 老爷一听,大吃一惊。他再想不到,太太会在后窗那里偷听,忙丢下堂上的姚三老爷夫妇,急急往厅后奔去。 老爷奔了出去,侯瑞侯玦兄弟却是从另一边钻了出来。 侯瑞此时已经生得和成年人一般高壮了,何况那姚三老爷原就生得又矮又胖。侯瑞过去就不客气地一提三老爷的衣领,竟生生将胖胖的三老爷提了起来。 侯瑞瞪着眼道:“你说谁不堪调-教?!”说着,也不管个上下尊卑,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当胸就给了姚三老爷一拳,直把三老爷打倒在地。 那三太太尖叫一声,扑上去就要撕打侯瑞。侯玦正好紧跟在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