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看到真正的船,我才确定,我真想上船。”又皱眉道,“怎么?你以前不是挺赞同我的嘛!” 以前那只是说说而已,他又没有真要上船去!珊娘也皱了眉,道:“以前你只说要出去看看,那我自是赞同的。但如今你是真要出海!那海上风大浪大的,上了船,你的命就全不由你了,别说老爷太太,就是我也不会同意!你上了船,你快活了,再没人管你了,可你叫我们怎么办?整天替你提着个心,吊着个胆?!” 侯瑞看着她,张了张嘴,道:“人在家里坐,还祸从天上来呢,且又不是所有出海的人都回不来了……” “还说!”珊娘恼火地又拍他一巴掌,“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又道,“你趁早歇了这心事吧,老爷那里再不可能应的!” “我知道……”侯瑞泄气道。 见他没有坚持,珊娘松了口气,道:“你好武,要不,明儿去考个武举吧?” “再说。”侯瑞烦恼地挥挥手,一抬头,见那边袁长卿正提着笔看着他们这边,便扬声笑道:“画好了?” 见他不再提这件事,珊娘也转了话题,过去看着袁长卿的画道:“你们做什么呢?” 侯玦抢着道:“姐夫嫌我那个跑马灯画得太拙了,要重新画一个呢。”又抬头看着珊娘道:“想不到姐夫画得这么好。” 珊娘早知道袁长卿琴棋书画都有一手的,倒也不觉得惊讶,只低头看向书案上的画纸。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叫袁长卿伸手蒙了她的眼,笑道:“等我们做好了你再看。”说着,推着她转开身,“快去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早茶。” “我也要去!”侯玦立时叫道。 等珊娘换了大衣裳回来时,那走马灯已经糊了起来。见她从楼上下来,袁长卿便笑道:“好了,可以了。” 于是侯玦从椅子上跳下来,指挥着六安等人把门窗都给关了,袁长卿那里则点了那盏重新糊了画的走马灯。 随着蜡烛点燃,那灯芯渐渐转了起来。珊娘这才看到,原来袁长卿画的是一匹奔马,马后时不时飞过来一只雀儿啄着马的耳朵,那奔马不堪其扰地摇着头。而随着灯笼里蜡烛燃烧的温度越升越高,那马则越跑越快,雀儿也越啄越快,倒像是马儿在拼命要逃开那只雀儿的捉弄一般。珊娘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对袁长卿道:“你可真促狭!” 正笑着,忽然听得外面传来老爷的声音,“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老爷来了。”侯玦笑着扑过去开了门,见老爷太太都在院子里,连全哥儿也被他奶娘抱着过来了,他便过去拉着全哥儿的手,对老爷太太道:“快来看姐夫画的跑马灯。” 老爷进来一看,顿时一阵赞叹,又习惯性地拍着桌子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往年都嫌外面做的灯糙,其实我们改一改也就成了雅物的。” 侯瑞笑道:“要不老爷也给画一个吧,我这灯还裸着呢。”说着,他提起他那盏只剩下一个框架的跑马灯。 “行!”老爷来了劲头,忙回头命田大上街再去买几盏回来改造,太太赶紧阻止着他道:“做两盏玩一玩也就罢了,多了就没那个趣味了。” 老爷听了忙道:“有理有理。”又回头看着袁长卿笑道:“原当你是个书呆子,原来还挺有情趣的,比你老师强。” 袁长卿笑道:“老爷不是说要出去吃早茶的吗?回来再画吧。”说着,看了一眼珊娘。 珊娘此时手里正拿着块糕要往嘴里送——她确实也饿了,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劈头盖脸地教训了她哥哥一通——偏袁长卿那么一看她,叫所有人都调转视线看向她。顿时,她拿着那块糕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便恼羞成怒地瞪了袁长卿一眼。 偏这一眼又叫老爷看到了,笑话着她道:“对对对,去吃早茶!再晚些,我们珊儿就该饿得要吃人了!”说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在镇子上有名的馆子里吃了顿早茶后,一家子又去老太爷老太太那里打了个转儿。老太爷向来是个只管自己的,连面儿都没见就把一家子给打发了。老太太则是明里暗里把五老爷又给敲打了一通。珊娘后来才知道,老太太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