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鳞很是粗糙,由内向外透着冰冷。冲刷过前臂的水流,却是格外温暖。 掌心越是冰凉,手臂越是温暖。 感觉十分矛盾。 “奇怪。” 秦宁皱眉,又覆上一只手。 冷意和暖意交融,沿着手臂,迅速涌入体内。 刹那间,双手被石鳞吸住,半点动弹不得。 “糟糕!” 秦宁大惊,向后挣扎,试图收回双手。本该坚固的石笋,竟微微开始晃动。 见此情形,秦宁不敢再动。 被粘着,总能想出办法。万一石笋垮塌,十成十会被压扁。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宁绞尽脑汁,始终一筹莫展,愈发感到焦急。 不知何故,水流忽然截断。 温暖不再,冷意瞬间彻骨。 秦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黑色图腾迅速扩散,很快遍及整个上臂。 与此同时,石塔又开始晃动。中部的空洞,传出刺耳的回声。数息后,最外层的石皮,缓慢开始剥落。 秦宁大急。 手还粘着,继续站在这里,无疑是等着挨砸! 奇怪的是,碎石自高空滚落,像被力量阻隔,没有一块砸到秦宁。 本来黏在石笋上的手,也在瞬间挣脱。 秦宁迅速后退。 石林中心,石塔开裂,外皮剥落,碎块不停砸在地上。周围石笋多被波及,拦腰截断。断裂的石笋互相碰撞,灰尘翻涌,响声震耳。 不到片刻,石林已是遍地狼藉,大变模样。 似乎觉得情况还不够糟,秦宁身后,再次传来巨响。岩顶碎裂,矿石纷纷掉落,来时的通路被完全堵住。 退无可退,秦宁只能弯下腰,躲到折断的石笋后,硬撑到“灾难”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巨响消失。 秦宁探头,发现石塔消失,底部残存几条石棱,围住一个高近两米的石台。 一只巨大的凤鸟,趴伏在石台正中。 墨黑色的尾羽,在石上铺展。 头颈低垂,单翼张开,以保护的姿态,抱着一枚椭圆形的灰石。 不知经过多少岁月,黑凤血肉干枯,羽毛失去光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作飞灰。 靠近凤颈处,散落着十余枚白色碎片。 秦宁展开光翼,振翅飞起。他有种感觉,吸引他的正是这些碎片。 越靠近黑凤,亲切感越是强烈。 落到石台边缘,秦宁上前几步,弯腰捡起几枚玉片。不考虑厚度和硬度,拼接起来,完全就是一枚鸟卵! 碎片移开,现出一团模糊的图案。 颜色鲜活,十分抽象。 “奇怪,怎么这么熟悉?” 拂开灰尘,秦宁越看越是心惊。 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落进地缝前,发现的那枚怪石,就有相似图案! 怪石,地缝,石笋,石台,骸骨…… 不等他理清思路,黑凤的骸骨忽然开始风化。抱在怀中的灰石,失去保护,向石台边缘滚落。 秦宁下意识伸手,却没能借住。 眼睁睁看着灰石落地,碎成两半。断面中包裹一只雏鸟,个头很小,羽毛清晰可辨。 飞身跃下石台,捧起碎裂的灰石,秦宁眼角发红,喉咙里像有东西堵住。 脸颊潮湿,视线模糊。 抬起手,一滴咸涩的泪,滴入掌心。 “为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