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先前做了坏事,很对不住你……你别记恨我……” 应怀真听应佩说的恳切,又是离别时候,鼻子也不由一酸,便道:“先前什么事儿我都忘了,又总提它做什么?只是哥哥你回去后要保重自个儿,这才是最要紧的。” 应佩见她这样体察人心,便将她的手儿握的紧了紧,点头道:“你自管放心,我会日思夜想盼着你们回去的。” 终于话别,应竹韵那边招呼应佩上车,应佩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县衙一干人便在门口挥别,马车行开了十几步远,应佩就掀起帘子,趴在车窗上探头往外看。 马车骨碌骨碌地越行越远,应佩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那些人,目光在诸人身上转来转去,眼中的泪止也止不住,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车窗,几次都想索性跳下车去罢了,但几次却又死死地忍住,终究到马车转了弯儿过去,已经看不见那些人了,应佩才坐回车内,将身子倒在车壁上,咬着牙吸着鼻子,已然泪痕满脸。 自应竹韵应佩去后十七八天,天也日渐冷了,京内又来了信儿,原来是李家来的,催徐姥姥回家去。 徐姥姥听应兰风念了信,便道:“我这两天想,也是时候该家去了,出来这么些日子,也不知家里头闹腾的怎么样儿了呢。” 应兰风道:“都快要冬至了,索性过了年再走罢了。” 李贤淑也点头道:“正是的呢,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就听你姑爷的罢。” 徐姥姥摇摇头道:“你也知道家里那个情形,二丫头惯常闷声不响,跟甜水巷那家子还等着我回去给她做主呢。三丫儿又是个爆炭脾气,我倒是怕她一言不合就又跟你爹吵闹起来……还有你哥哥那里,唉……” 李贤淑见徐姥姥叹气,就也想到李霍,便道:“娘,你真个儿要让土娃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不成?这可万万使不得,但凡能留下来,定要让哥哥留下来才是。” 徐姥姥道:“你哥哥着实是恼了你爹了,他这次像是打定了主意,只怕轻易也难改……”说到这里,见应兰风跟李贤淑都有些忧虑之色,她却反而一笑,道:“罢了,操这份儿心做什么?孩子们翅膀硬了,想飞到哪里去难道要绑着他们不成?好了,不说这些了,趁着天儿还不算大冷,赶明儿我们也就动身回去吧,如果再来一场大雪,道儿就不好走了。” 李贤淑劝不住,便也罢了,何况也知道家里的情形一团糟,没有徐姥姥主事还真不行。 当夜,李贤淑跟应兰风商议了一番,次日一早,备好了东西,半晌马车来了,就叫进宝招财把东西搬上车去。 徐姥姥正抱着应怀真告别呢,瞧见两个小厮并丫鬟都拿着东西往外走,忙叫李贤淑,便问:“这是干什么呢?” 李贤淑道:“没什么,都是些现成儿有的东西,阿真的小表舅之前送了点子鱼胶燕窝,阿真自个儿也吃不了,我包了些给娘带着,你回去就到亲家那里,把东西给他们,再细细地跟他们商议商议,总要想个法儿把哥哥留下……好歹也试一试才好。” 徐姥姥正要推辞,听到最后,便也罢了。 李贤淑又道:“还有阿真她三叔前阵子来也带的东西,难得府里头这次大方,送了好些干货,粮米,布匹之类……我捡好的也拿上些,就算家里置办年货也能少花点钱了。” 徐姥姥忍不住笑道:“你把他们送的都给我带上了,你留神姑爷不高兴,说你败家呢。” 李贤淑道:“这话可说错了,都是他的主意,他恨不得都叫你拿上呢,我倒是骂过他败家来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笑了一回,李贤淑把徐姥姥拉到边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袋,放在她的手心,徐姥姥觉着沉甸甸地,便问:“这是什么?” 李贤淑道:“是我攒的一点体己,不过是二十两的银子,娘你带着回去,若是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