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吃东西可好?总吃兴泽楼难免有些腻歪了。” 小唐无奈看天,叹道:“这可是三句话不离正题呢,你前辈子莫非是只害了馋病死了的猫不成?” 凌景深伸出舌头卷了一圈,灵机一动,忽地说道:“你说猫?那下次我们就去百脍楼吃鲜鱼可好?早听说那里的红白鲜辣鱼汤是最好的!又爽口又滋补……” 小唐忍着笑,说道:“你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且收收!给小绝见了怕不骂你丢他的脸呢!” 凌景深跟小唐在岔路口上分开,自行回家。 回了府里,凌景深自然先去见他母亲,谁知还未进门,门口的丫鬟采莲先拦着他,拉到了旁边,悄悄地说:“今日二姨奶奶又来了,跟夫人说了半天话……多半又提起那件事了,爷要留心着些。” 凌景深点点头,冲她笑了一笑,采莲这才走到门边,冲里报了一声道:“大少爷来给太太请安了。”含笑往门边一让,凌景深便迈步进了里头。 凌夫人正在念经,手上拎着一串紫檀木珠子,一手翻着经书,见他进来了,略抬眼看了看,仍是没停。 凌景深不敢出声,只是站着等,片刻,凌夫人才淡淡地问:“你回来了?今儿回来的比平日倒晚。” 凌景深道:“遇见了唐三公子,同他吃了顿饭。” 凌夫人瞧他一眼,道:“你也大了,也是时候该成家立业、给咱们府里开枝散叶了,你若是早点娶了个人回来,府里也不至于这样冷清,你也不至于整日都在外头厮混。” 凌景深垂眸,只道:“母亲说的是。” 凌夫人冷冷一笑,道:“你表面说我说的是,心里不定怎么不乐意呢,不然我先前说你二姨家里的红芳不错,你怎么却总是推三阻四的呢?” 凌景深只得低头不语,凌夫人面色不愉,便转开头去,道:“行了,你出去吧,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了。” 凌景深闻言,答了声:“儿子不敢。”才慢慢地退了出来。 凌景深出了门,丫鬟采莲站在门边上,正捂着嘴笑。 凌景深也苦苦一笑,采莲悄声道:“我说的可对?爷拿什么谢我?” 凌景深看一眼屋里,并不言语,只是伸出手来,忽地握住了采莲的手,采莲一惊,忙要撤手,凌景深望着她的双眼,手指在她掌心里轻轻一划,便放开了。 采莲满面绯红,也不敢出声,却并没恼色。凌景深向着她一笑,才低声道:“我去了。”果然就走了。 采莲在身后看着他远去,只觉浑身酥软无力,只能靠在板壁上轻轻地呼气。 凌景深径直去了书房,到门口一瞧,果然凌绝正在里头,握着一卷书苦读,凌景深笑了声,道:“别总是看书,把眼睛弄坏了。” 凌绝并不抬头,仔仔细细地把那一行词看完了,才放下书卷,说道:“哥哥今天回来的晚,倒也是好,先前二姨妈又在,你若是回来,必然又要受她聒噪了。” 凌景深把那包桂花糕放在桌上,道:“方才母亲已经对我说过了。” 凌绝闻言挑眉,道:“果然又跟你说了?你又不敢跟母亲犟嘴,不是又受了气了吧?长久这样怎么得了,不如你听我的,我去跟母亲说,索性替你辞了就是了,反正母亲又不肯说我什么,有气仍旧撒在你身上。” 凌景深听了这话,便又想起在路上跟小唐谈论起的那些……他笑了两声,道:“你知道母亲疼你,就该也想发让她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想着给她添堵呢?” 凌绝道:“这话说的不对,你总该也明白的,我再怎么添堵,对她来说也算不得添堵,你再想法儿让她高兴,她心里还当做是添堵呢!” 凌景深竟然无言以对,只好说:“我买了些桂花糕,你好歹吃两块儿罢了,近来又见瘦了,大概是太过苦读的缘故……你年纪还小,也不急着去科考,何必这么拼命呢?” 凌绝却道:“你知道我不爱吃这些甜腻之物,何必乱花钱?我就是知道自己才学尚浅,所以能紧一刻是一刻,总要多学点东西才好,难道得到那科考的时候再急着磨刀不成?何况自打父亲去了,家里竟只靠你一个……我若还不知好歹不着急用功些,岂不是成了那种吸肝吮髓只吃哥哥的蠢虫了?” 原来凌景深跟凌绝两个,其实并不是一个娘生得,如今的凌夫人是凌绝的生母,凌景深却是锦宁侯一个妾的孩子,老侯爷去后,那妾也便死了,那时候凌绝才四岁,多亏了凌景深兄弟友爱,多方照顾,然而凌夫人却总是不很待见他,只是无微不至地疼惜凌绝,反而是凌绝深明凌景深之心,自小就十分维护他这位庶出的哥哥。 凌景深听凌绝又说出这番话来,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叹息,凌绝见他不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