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动了意,就叫吉祥去跟李贤淑说了,李贤淑即刻同意。 应怀真便换了一身儿衣裳,吉祥也稍微收拾了一番,本要亲自跟着,不料应玉说:“我们只两个人去,不用你们跟着,何况我自有丫头,且是去亲戚家走走罢了,人多了显得轰动,反而不得方便。” 于是就拉着应怀真出了门去,应怀真见她脚步飞快,便笑道:“又不是没去过,瞧你这兴头的……竟是一刻也等不得?” 应玉只是不说,出了门上车,应怀真道:“你跟着的丫头呢?” 应玉道:“咱们自在说话,要他们也在这儿岂不碍眼?都在后面的车上呢。” 应怀真便笑道:“总觉着你今儿有些怪。” 应玉道:“哪里怪了?我成全你出来透气儿,你不感激我反说我怪,难道你整日闷在屋里反而高兴?” 应怀真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想出来,然而我们又不是男人,哪里能整日里出来呢。” 应玉忽然鬼鬼祟祟笑了一笑,应怀真瞧见了,便道:“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应玉向她身边儿凑近过来,抱住她的手臂,问道:“姐姐,都说平靖夫人疼你,那你可知道平靖夫人年轻时候的事迹?” 应怀真道:“这个自然是人人皆知的,太姑奶奶年轻时候,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也是我朝唯一一位女将军,当时叱咤海上,是何等的英姿飒爽,多少男儿甘心跪拜,听她号令……真真是绝世的风姿……” 应怀真说着,不由地悠然神往,只觉得曾有那般恣意的人生,该是何等的滋味呢?只是自己重活两世,却仍是个闺阁女子,不必提什么叱咤风云,就连出府一步都得先问过人。 应怀真想着,微微地叹了口气,又道:“罢了,得多少年才能出一位‘平靖夫人’呢,像我们这种平庸女子,还是规规矩矩绣绣花看看书就罢了……” 转念一想,虽不能如平靖夫人似的有一段传奇人生,然而相比较上辈子滔过血海地狱似的经历,此生,若能如眼下一般始终都平平安安,波澜不起地度过,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且安于当下便是。 应怀真想到这里,心中微微释然,便抿嘴一笑,转头微微地把车帘撩开一些,想看看已经走到哪里。 不料一看之下,却觉着有些诧异,应怀真便道:“是不是走错了路?怎么瞧着有些眼生呢?” 应怀真一问,应玉便捂着嘴笑起来,道:“姐姐,我可要跟你说实话了,你可要先答应不许骂我。” 应怀真回头看她:“什么?”、 应玉便伸手把车里的一个包袱拿了来,道:“姐姐快换上这个。” 应怀真疑惑着打开,吃了一惊,认得是应佩素日穿的他们学院里的服色,便问道:“这……这又是什么?” 应玉道:“这是我跟佩哥哥借的,他先前的两身儿衣裳。” 应怀真越发吃惊,问道:“你借这个做什么?”忽然想到路不是往郭府去的,更是惊诧,忙抓住应玉道:“玉儿,你是想做什么呢?” 应玉嗤嗤笑了两声,道:“姐姐别怕,我不会卖了你,只是今儿咱们也像是男人一样……出去看看热闹罢了。” 应怀真大惊,道:“你是疯了!竟是要做什么?快点叫人调头去郭府!”说着,自己便要欠身叫小厮改道。 不料应玉把她拉回来,道:“姐姐听我说,咱们又不是去那些不好的地方,只因这两日是尚武堂的考核日子,各家学院的人都涌去看,你没听佩哥哥说过么?他今儿也是去了,昨儿春晖哥哥他们也是去了的。” 应怀真倒的确是听应佩说起过,应佩还曾说要去给李霍打气儿,应怀真心中十分羡慕,虽然也向往着想去……可毕竟没有法子,却做梦也想不到应玉竟会如此大胆。 应怀真定了定神,便道:“你别瞎胡闹,他们都是男子,自然去得,若给人发现你也这样,你倒是活不活了呢?” 应玉道:“这有什么?凭什么他们能做的,我做不得?何况当初平靖夫人不也是做了一番男人们都做不出的事?好姐姐,反正我们出都出来了,眼见也要到尚武堂了,不如就去一趟罢了,咱们只悄悄地去,再悄悄地回,神不知鬼不觉,又怕什么?” 应怀真只是皱眉摇头,应玉又撅嘴道:“我知道你不是姐姐跟蕊姐姐那样,一味胆小怕事死不变通的,所以才叫了你一块儿的,何况我知道今日参与比试的还有你那位表哥,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的?” 应怀真听到这里,想到李霍,心中一动。 应玉趁机把衣裳拿出来,便塞在她怀中,催促道:“快些快些!如今是万事俱备,好姐姐,你就依了我罢了!你若是真不去,那么我就自个儿去了!” 应怀真见拗不过应玉,何况自打进了京,出了偶尔到郭府唐府走走,竟没有一刻能自己做主玩闹的,想昔日在泰州小的时候,还能时不时地出去外头逛逛,自进了京入了府,像鸟儿进了笼子一般。 如今被应玉说了一顿,未免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