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明慧……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以后只不知道你能不能管得住她呢?”说到这里,自个儿又笑起来,道:“我是老糊涂了,说这些做什么?没得让你以为我在抱怨你媳妇儿呢,以后自是你们一块儿好。” 小唐笑道:“母亲又说哪里话,您说的我自也明白……以后,且再说罢了。” 唐夫人便也道:“正是呢,忧心太多也是无用,罢了。” 小唐便告辞母亲,自回到房中,走到桌边上坐了,却见那白釉玉壶春瓶里的那支月季已然凋谢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淡黄色的花芯子,孤零零地衔着一片花瓣在上头。 而桌上也落了许多花瓣,堆在一块儿。小唐举手拈起一片花瓣,放在眼底看了会儿,心中忽然无端烦躁,慢慢地把那花瓣捏在掌心,轻轻揉了揉,忽然举拳在桌上一捶,暗力震得桌上的花瓣纷纷跳飞起来,花芯上唯一的那片花瓣便也坠了下来。 几乎与此同时,在应公府上,郭建仪进门之时,应玉正在东院里跟应怀真说话儿。 应玉因隐约听了几句闲话,心里又惊,又是替应怀真不平,偏偏她要来之时,应翠且又拦着她,两人还斗了几句嘴,应玉不免满肚子气。 应怀真正采了许多玫瑰花瓣,正在摆弄,应玉一进门便嗅到满屋子花香,顿时惬意起来,便爬到炕上,道:“你又在做什么?满世界一团乱,你这里倒是好极,真真是个宁馨儿!” 应怀真听了“宁馨儿”之说,也不由一笑,便道:“又乱个什么呢,‘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罢了。” 应玉“噗嗤”便笑了出来,道:“我的好妹妹,这句话说的,又超逸又见修养,真真让我对你五体投地。” 应怀真笑看她一眼,也不言语,低头用一块儿薄薄地绢布,把捣碎了的玫瑰裹住,往小白瓷盅子里挤汁子。 应玉便探头过来,打量着问:“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应怀真道:“我近来收集了好些玫瑰花瓣,用不了,听说做胭脂膏子是最好的,我试着捣弄捣弄。” 应玉顿时喜道:“你弄出来的必然是好的,若真做出来了,可得先给我一份儿?” 应怀真也笑道:“你若不嫌,先给你如何?” 应玉满怀欣喜,一时抓耳挠腮,便恨恨道:“最好是只单给我,别的人一概不给!眼馋死她们……哼,一帮子没心肝儿的……” 应玉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便看应怀真,生怕她多心。 不料应怀真道:“人家是知道避嫌,倒也无可厚非,谁都像是你一样呢。” 应玉听了这话,就明白她已经是知道的了,便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妹妹,你说什么,你真的都已经知道了?” 应怀真道:“别捣乱呢,快把手拿开。” 应玉哭笑不得,道:“究竟是哪头儿的事儿大呢,你竟这样……真真是……看着你这样让我心里欣慰,但却又有些替你忧心。” 应怀真听了,就才停了口,便道:“你又忧心什么呢?有我娘一个忧心就够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原来这些日子,李贤淑虽不曾质问应怀真什么,但是应怀真又怎能看不出来的?常常出去半日,回来后眼睛还是红的,看她的眼神也不似先前似的明亮,反而每每是含愁带忧。 那天秀儿跟两个丫鬟打成那样,应怀真自也听说了……虽然此后李贤淑不许别人对她透露一个字,但自从那日后,秀儿便给拨到了如意手下,应怀真问起来,李贤淑只道:“我见着她伶俐,就叫她跟如意学些管家的本事,抬举她呢。” 应怀真心里就猜必然有事,她虽想把秀儿调回来,可看着李贤淑发红的双眼,却一时说不出口了。 此后她抽空便偷偷叫人传秀儿过来说话,秀儿果然来了,却并不说其他的如何,只说跟着如意,见的人反比在她身边儿要多,因此也很长了些见识,应怀真见她不似悲戚之状,才又放她去了。 且说应玉听了应怀真感慨,见屋内又无人,便道:“咱们两个素来很好,谁也不瞒着谁,索性就说句实话……我跟那些没见识的小人不同,他们暗地里说的那些,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信,我猜:必然不知是谁在乱嚼舌要毁你呢……” 应怀真笑道:“又何必巴巴地提起来呢,一提反倒像是上心了。” 应玉急道:“我自然有要提的道理,虽说不该理会那些子虚乌有的,可是倒也该好好地为自己将来打算打算……像是你这样好的,总要也寻个举世无双的人来配才好……” 应怀真便笑道:“阿弥陀佛,你快住嘴罢了,我都替你羞,无端端说什么这些了,既然你同我说实话,那我也同你说一句交心的,外头有这个恶名,我倒是不怕,若真的有人信了远了我,我反倒感激……横竖我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一辈子不嫁人的,如此一来,省了多少麻烦。” 应玉听了这样的话,一时闻所未闻,竟似听了“歪理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