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只好深深呼吸,才缓缓地将她松开,怀真惊魂未定,后退一步,仰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举止反常。 小唐凝视着她的双眸,仿佛要看到她心底去,满心震撼焦急,火星乱动,却并不知要如何说,正在此刻,耳畔忽然听到湖畔那边,似传来那鸳鸯戏水的声响。 小唐心中一动,忽地想到那一夜的情形来。他定了定神,便望着怀真的眼睛,一字一顿,念道:“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柳暗魏王堤,此时心转迷。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思君……君……不知。” 怀真听他忽然念了一阕词,起初还迷迷瞪瞪地并不明白,待听他一句一句念下去,到了最后,又听出他把“忆君君不知”的“忆”,改成了思念之“思”,顿时如雷轰电掣,当下定定看着小唐,只是不能相信。 ☆、第 132 章 ——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思君君不知。 这四句,本是极容易明白的了,然而怀真看着小唐,却又不敢就如自己心中所想一般去明白。 他就在眼前,双眸之中有些焦灼神色,然而一句一顿念出这阙词来,那样动听的声音,字字入耳,如玉石琳琅,却又像是深情若许。 只是又怎能相信:本以为他已是见厌了她,更是连连对她冷面针对,此刻却又如此行径,简直让她如坠雾里云中,又隐隐听到风声雷动,动魄惊心。 此时此刻,怀真自觉,竟也似“柳暗魏王堤,此时心转迷”了。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仿佛周遭万物都不复存在,只有彼此。 小唐定定地望进怀真的眼中去,这双明眸,令人魂牵梦绕,然而纵然她再聪慧灵透,却并不懂他心中那些纠结缠绵,种种不可言说。 方才因见唐绍跟她相处的那样融洽,一颗心更如是泡在醋缸里,终究是按捺不住,提拳打碎那一缸醋,顿时醋意泼天。 虽然在众人跟前露了行迹,但眼看她起身欲走,一时竟像是把所有的退路都断了,当下,再也无法安然容忍做无事状。 强拦住后,又看她暗自哭得十分伤心,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如是,那藏掖心头的那些话,竟翻翻滚滚,无法自制。 如今他拼着命说了出来,却又如何?虽然心中轻快许多,但却更是紧张起来,一方面想她明白,另一方面,又怕她明白。 若是真个儿明白,倘又当他是那等居心叵测、垂涎于她的无耻淫魔之类,从此更加警惕、两不相见,又该如何是好? 正是四目相对,各自惊惶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笑道:“好好好,终于拦住她了。”原来是熙王转了出来,抚掌而笑。 怀真见状,忙后退一步,顿时低下头去,掩住面上慌乱之色。 小唐一怔,见赵永慕走到跟前儿,望着两个人笑道:“怀真丫头,也忒小气了,我们不过是打趣你几句罢了,随口的话,也当了真?” 怀真闻听“随口的话,也当了真”四个字,微微蹙眉。 赵永慕眼底含笑,又道:“何况你叫他一声‘叔叔’,纵然他训斥你们几句,你们不过是小辈儿,便听着就是了,何必认真生气呢?方才太太也都不安起来。” 怀真听到这里,才微微抬眸,略看小唐一眼,仍是默默地不做声。 小唐因方才心潮起伏,一时并没接口答话,听到这里,才哑然道:“你……又来做什么?” 熙王笑道:“我自然是不放心,过来看看,瞧你是不是欺负怀真丫头了……你瞧她哭的这样,也竟忍心,可又骂她什么了?” 小唐看一眼怀真,便低声斥道:“休要胡说。” 熙王挑眉,又看怀真道:“怀真丫头,你是个通透的孩子,你唐叔叔近来神不守舍的,但凡有些言差语错,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小唐用力咳嗽了声,又看他,眼神里已经有几分不悦。 熙王忙笑道:“咦,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正在此刻,忽然吉祥匆匆赶来,见三人站在此处,便上前行礼,又拉住怀真,低声说道:“姑娘,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忽然要走呢?我正跟冰菊姐姐……” 怀真垂着头,将她手儿一握,低声道:“不必说了,走罢。” 说着,便向着熙王行了礼,又对小唐屈膝行礼道:“唐叔叔,我家去了,太太跟前儿若有得罪,且替我多担待些。” 小唐满心不舍,又不知方才说了那一番话,怀真究竟是什么意思,想将她拦下再说几句,偏吉祥跟熙王都在跟前,于是只怔怔说道:“怀真……你、且记着我说的话……” 怀真一震,待答未答,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