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之间的争端,我国并不想牵扯在内,唐侍郎还是无需多言,请回罢。” 天竺国的地理,却跟沙罗距离中国差不多,比尼博尔的地势要略优越些。因此天竺王心知肚明,大舜若是不想对沙罗出兵,自然对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小唐闻言,便点点头,忽然说道:“牛羊各两千头,绝色美人一百,金银珠宝等十五箱,下奴三千,并亨蓝跟伽罗两州之地……这些,大王都是不想要的?” 天竺王听了这话,不由色变,小唐所说的前面这些,倒也罢了,后面的两个州,却是原本属于天竺的,前两年因两国边界一场争端,竟被沙罗划了去,天竺王为息事宁人,只得忍了这口气。 此刻听小唐说起这些,天竺王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小唐听他问,才抬眸看向天竺王,双眸黑白澄澈,透着凛凛寒意,道:“本使这一番前来,并不是求着大王什么,而是想把以上这许多礼物送给大王,怎奈大王好似并无兴趣,倒也罢了。”小唐说着,便欲转身。 天竺王虽然颇为自负,但为人利心最重,忙唤住小唐,道:“唐侍郎留步,本王愿闻其详。” 小唐闻言,才又转身,道:“方才所说,不过是本使的诚意。只要大王肯借兵于舜,以上所说,分毫不差献上。” 天竺王听了,不免又笑道:“巧舌如簧,不过仍是想借兵罢了,纵然本王借了,你难道便一定能赢?若是输了又如何?” 小唐依旧面不改色,道:“尼博尔王素来胆小怕事,尚且借我一万五人马,若不是知道我有必胜之机,又怎会如此冒险?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输了,我的背后,是整个大舜,大王难道以为,我堂堂中国,难道出不起方才所说的那点儿礼物么?” 天竺王目光狐疑不定,小唐打量着他,便笑了起来,道:“如今我的属下带着精兵一万五千,正在天竺边境等候,大王若还在疑心我国打胜仗的机会是多少,我愿立刻为大王演示。” 天竺王神色一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唐道:“不瞒大王,再过一刻钟我若还不下令,只怕大王所失的,并不止是亨蓝跟伽罗了,大王可信?” 天竺王霍然起身,逼视小唐,小唐分毫不退,沉声又道:“沙罗跟天竺,本来不合,近年来更是纷争不断,如今我将铲除大王眼中钉的大好机会送上,大王竟还推三阻四不成?我中国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连尼博尔王都会审时度势,大王素来有智慧之王的称号,难道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是正途?” 两个人四目相对,天竺王身为一国之王,又听小唐方才话中威逼利诱,心中隐约不忿,便露出怒意,一边儿细看小唐,且瞧他是否有胆怯心虚之态,不料越看,越觉着心中战战,竟反而是自己心虚起来,这才相信上国使者,果然名不虚传。 半晌,天竺王内心一叹,后退一步,重坐回宝座,半晌才道:“你欲借兵多少?” 小唐道:“三万。” 天竺王一惊,然后道:“至多一万。” 小唐想了想,道:“两万五千,不能再少。” 天竺王不由又是大笑,道:“唐侍郎,本王从未钦佩过一个人,你算是头一个……好!且看在是你的面儿上,本王借你两万兵马,不必再逼我。” 小唐洒然一笑,拱手道谢:“多谢大王。” 天竺王看着他通身气质,恍然天人一般,忽然叹道:“上国人物,莫过于此……倘若中国再多几个如唐侍郎一般的人物,只怕不管是尼博尔还是我国,都已归于中国治下了。” 小唐听了,却一笑道:“大王过虑了,我华夏素来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沙罗冒犯在先,我国绝不会主动开战,但一旦开战,便绝不姑息!” ——犯天朝神威者,虽远必诛。 天竺王听得心头一凛,他定睛看着小唐,面前之人,虽是美若冠玉,但通身却透着不世的锋芒,竟隐隐有些圣雪山的神姿,清寒凛凛,端庄尊贵,令人无法直视。 此一刻,天竺王心中忽然也生出一种莫名的信念:此人一去,沙罗必亡。 天竺王心头一动,凝视小唐,忽然说道:“也罢,我再添精兵五千,并十个熟悉沙罗地形的将领,连同尼博尔的一万五千人马,给你组成四万之众,只望天朝上使凯旋之日,莫要忘记本王今日之情。” 小唐并不觉得意外,微微笑道:“多谢大王,我国有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今日借兵之情?请大王放心。” 当下,小唐自天竺又借兵两万五千,跟尼博尔的七千人,对外统称有五万人马,大军赫赫,直逼沙罗而去。 大日王起初听闻,尚不当回事,反而大笑:试想一个大舜的使节,率领一帮“乌合之众”,能有多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