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入宫过,外头多流传太子虐待太子妃等话……甚至有人说太子妃早就亡故,照你说来,竟然正好相反?” 景深道:“我看太子对她十分关爱,并不是作伪的。” 小唐又思忖了会儿,才说道:“说起太子妃,先前我入宫之时,也曾见过,那时候她还并无什么疾病,也是才嫁了太子不久,是个很是柔善的女子,倒不知竟怎么变作这个模样?” 景深摇了摇头,此刻一壶酒已经喝完了,景深面上略有些薄红,小唐且先不去想此事,只看着他,道:“后来,太子便把气出在你身上了?” 景深正在拨拉他夹给自己的那块鱼肉,闻言手微微一颤,却又夹着吃了,道:“其实没什么,不过是吃了几鞭子罢了。” 小唐凝视着他,半晌才道:“这样……可值得?” 景深闻言抬眸,暗影中两人目光相对,景深道:“值得。” 小唐起身走到他身边,把他的囚衣领口略往下拉了拉,却见背上纵横交错,连同囚衣上也被血濡湿,因干了,便铁硬一片。 小唐竟不忍再看下去,松手回身,望着牢房外头那一星灯火,火光跳跃,小唐便想起那一日……因凌景深之事,明慧跑去求他,当时他虽然不愿,却仍是去了林府。 谁知进了门后,林沉舟竟欲下跪,小唐只以为林沉舟是为了明慧的事才如此,自然大惊,忙将他扶住,然而接下来,林沉舟竟说了令他惊心的另一番话。 ☆、第 165 章 林沉舟看着小唐,便道:“你是我最得力出色的弟子,但因跟我太过亲近,又是这样的身份,有些事自然无法去行。如今我正有一件要紧为难的差事,想要个出色的人去做,先前本来觉着他使得……却想不到,他竟做出这种无耻之事来。” 林沉舟说到这里,就看了景深一眼,眼中带恨。 凌景深跪地不语,只是默然听着。林沉舟打量了他半天,才又摇了摇头,又对小唐道:“我方才这一跪,也是真心实意想向你请罪,明慧……委实是我娇惯坏了,没有教好,也是我的责任。” 小唐忙说道:“恩师不必如此,我从不敢责怪恩师半分,当初也曾说过,恐怕我不是良人,怕耽误了妹妹,如今她终于有了如意之人,我只有恭喜罢了。” 林沉舟苦苦一笑,道:“你虽大度,但我岂能无咎?家门不幸,竟闹出这般不堪之事,少不得我没了这张老脸,亲自到你们府上赔罪罢了。” 小唐闻言,皱眉想了片刻,——林沉舟去赔罪退婚事小,但倘若问起原因,此后明慧又嫁人……岂不是要落人非议?林沉舟的脸面又往哪里搁去,只怕一生清誉也受连累。 林沉舟又岂能想不到这些,只怕他不好再开口罢了,小唐素来当他如父如师,敬仰万分,又哪里肯让他为难? 小唐便道:“恩师不必如此,这本是喜事,若节外生枝,反而不好了,如今……恩师只交给我罢了,我自会想个妥帖的法子。” 林沉舟虽然也深知此事自己出面不好,但自忖已经亏欠了小唐甚多,其他自然不敢再提,如今见小唐自己提出要挑了这胆子去,他心中百感交集,看了小唐许久,点头叹息道:“我果然并未白收了你……唉,可恨……明慧没有这个福分。” 小唐不愿让林沉舟因此负疚良多,便又问道:“方才恩师说,需要个出色的人去做一件要紧之事,不知是指的什么?” 林沉舟这才问道:“你觉得太子如何?肃王又如何?” 小唐思忖了会儿,说道:“太子素有仁德之名,貌似恭谨宽和,但……私底下行事,却仿佛有些不尽如此。” 林沉舟微微点头,小唐又道:“至于肃王,一直都同太子针锋相对,脾气倒也大为不同,然而未免太苛严了些。” 林沉舟略笑了笑,道:“你素来谨慎,能这般说,已经算难得了。不错,我们为臣者,虽然要尽忠为国,但最紧要的,却是要择一个明君在位,才得国祚昌盛,社稷安稳。否则的话,纵然你有通天之能,也是无用,更连累江山动荡,百姓荼毒。” 小唐心中隐隐震动,问道:“恩师的意思是?” 林沉舟道:“我有意让凌景深为我所用,做我在肃王跟太子之前的一枚暗棋。” 小唐不言语,微微扫了一眼景深。 林沉舟也看着景深,道:“他原本就是肃王的人,然而肃王不知的是,他先前早就同我坦承此事了……如今又生出这件事来,虽然并不是我所愿,但竟是个极好的机会,从此……你们两人表面决裂,让肃王跟太子更信服几分,肃王以为景深仍归他所用,太子也自以为须笼络他……我们正好暗中行事。” 林沉舟说到这里,就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