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小唐便道:“你这丫头,倒也大胆。” 怀真眼中便沁出些许泪花,仍是用帕子捂着嘴,断断续续说道:“我、不过是想试试看……你喝的究竟是……何滋味罢了。” 小唐听了这一句话,不由地黯然销魂,便道:“如今你知道了?” 怀真暗中吐舌,道:“这样烈……难为你如何喝的下去,喝多了……难免伤身。” 小唐微微一笑,却握住自己那杯酒,仍是细看着她,望着她双颊带红,眼波流转,似颦似嗔,偏生如此可喜,怪道人家说“秀色可餐”,小唐一行看着,一行举起酒杯,便把杯中残酒尽数饮下。 怀真正自顾自地强忍那股不适之意,待抬头,却见他早已经喝了下去,便急忙说道:“方才我不是吐在那里的?你怎么竟喝了?” 小唐听了,便“啊”了声,道:“我一时贪杯,竟忘了。” 怀真闻言,呆了半晌,很觉失礼,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说道:“罢了罢了……只是……唐叔叔可没别的事儿了?我是要走了,再晚了回去却不好交代。” 小唐点了点头,便掏出几文钱放在桌上,起身道:“是时候该回去了,走罢。” 此刻怀真也起身,酒气熏着她身上的香气,小唐微微闭眸,已是半醉。 如此出了门,怀真便重上了车,小唐骑马伴随,出了巷子,不多时便到了大路上,怀真因掀开帘子看,见小唐仍在,她便说道:“唐叔叔自回府去罢,不必送我。” 小唐只盼着多陪她走一程,也是好的,便道:“不妨事,到前方路口我便自去了。” 因又行了片刻,忽地见前方路上行出一队人马来,当前一人,骑在马上,身形如箭,正也转头看过来。 此刻应公府的马车经过,小唐便放慢了马儿,那人目光寒冽,面色淡然,正是景深。 景深也看见小唐,便略行几步过来,端量着说道:“那不是怀真的车?你……如何同她一道?” 小唐道:“她才出宫回府,路上遇见,说了几句话。” 景深细看,却见他面上略红,却并不说别的,只道:“原来如此,过几日是我母亲寿辰,到时候,也会请怀真前往,你也务必要赏光呢。” 小唐闻言,眉头微蹙,同景深对视片刻,道:“使得。” 景深便微微一笑,道:“我尚有事,先去了,你既然饮了酒,就不必在外流连,快些回府去罢。”说着,便作揖而别。 景深率人去后,小唐驻马远处,凝望片刻,终于打马回府,到了府门处翻身下马,不敢先去见唐夫人,只先回房,不料丫鬟迎了,道:“爷终于回来了,熙王爷来了许久。” 小唐听了,不以为意,就进了房去,果然见赵永慕正坐在桌前,看着一盏灯发呆。小唐见状,笑道:“我不在,你何必苦等?又不是有天大的事儿。” 熙王回头笑道:“我正以为是有天大的事儿,才过来寻你,你却又去哪里了?”忽然嗅到他口中有酒香,便道:“如何又去饮酒?” 小唐道:“只是一杯而已。不妨事。”说着,便倒了杯茶,吃了两口。 两人都也坐了,熙王道:“你白日去寻我做什么?” 小唐端着茶盏,出神半晌,终于才问道:“我……如何听说,你王妃做寿那日,郭建仪在你府上……” 熙王听了这话,便笑说:“多早晚的事儿了,怎么又说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件儿,当时他或许是喝醉了……倒也无伤大雅。” 小唐问道:“果然是真的?” 原来小唐自在兵部听那些人闲话之后,心中很是疑虑,以郭建仪的为人,绝不可能在王府之内就跟个丫鬟乱弄起来,但倘若不是丫鬟,又会是何人? 他疑心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的……因此临时起意拦下怀真,本想问一问,然而又转念:倘若此事跟怀真不相干,他又何必问?但若真的事关怀真,却叫她如何面对?因此竟是半点儿也不敢开口。 熙王便道:“故而我说,叫你不要贪杯,若吃醉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小唐沉吟,心想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