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谷晏珂听了,笑说:“你这又是从哪里说的话?怎么就下流不上台面了,你父亲都亲口说了好的,难道我们一家子都不存好心,想要害你不成?” 应玉道:“你们一家子?我却是什么人了?” 谷晏珂慢慢说道:“你不必抓着这句不放,你若看不上这陈家,大不了我们再另说好的就是了。免得让你埋怨着我。” 应玉垂眸冷说:“不必二姨费心,我自有看中的好的,也早就说过千百次,只不过二姨只当没听见的罢了,这回不要了陈家,回头再找几个张家王家,又有什么难的?” 谷晏珂便又笑道:“玉儿,你不必任性,我却知道你的心事,你看中的不就是那个李家么?然而他们家难道就是上得台面的?不过是商户之家,你这一门心思的要过去,你父亲的脸面往哪搁呢?应公府的脸面又往哪搁?” 应玉不由也笑:“李家怎么就不上台面了?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放火,更没有那些邪魔心性,李霍更是正经军功出身的人,皇上都另眼相看,加官进爵,何等风光器重,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什么也不是了?难道你们的眼光却比皇上的眼光还高?” 谷晏珂倒是想不到她竟说到这个份儿上,且句句噎人,竟让她一时没了言语。 应玉因心绪起伏,不免动了气,一时又有些不受用,便按着胸口,只是强忍罢了。 谷晏珂见状,便冷笑了几声,道:“也罢,就算李家是个好的,然而倘若他们做出下作事儿来,只怕一家子也要受牵连。” 应玉听了这句,起身大怒:“你别空口白牙地含血喷人!” 谷晏珂打量着她的脸色,点头道:“是我空口白牙,还是你已经做出来了,心虚着呢?好歹太医来了,一查便知,你若还要点脸,就趁早儿跟我说明白!” 应玉听到这里,待要再骂几句,却已经忍不住,便捂着嘴,进了里屋。 这会子喜莺因听了动静,心中不好,又觉着此事牵连了李霍,因此竟偷偷地派了个小丫鬟,前去给李贤淑报信,因此李贤淑才知道了消息。 李贤淑心中震惊,忙来到三房,也不管谷晏珂是何脸色,便悄悄到了应玉房中,就问究竟,然而不管她问什么,应玉仍是一声不吭。 李贤淑细看她的脸色,果然像是个……有了怀的,只怕十有八九了,一时心惊肉跳,既然她不做声,李贤淑只好退了出来。 谷晏珂正在外间,便道:“二奶奶可看明白了?这丫头是做了怪呢。” 李贤淑心中虽惊,面上却嗤之以鼻,冷笑道:“又不曾请大夫看过,好端端地只管瞎说什么?你还是把嘴收紧一些,这可不是好玩儿的,倘若只是病了,你却传出那种话去,你是故意想要谁死不成?” 谷晏珂见她嘴上厉害,倒也不敢死咬,便笑说:“我何尝不是吃不准呢?所以想请太医来看,已经派了人去了,等太医来了,就算按着这丫头,也要给她诊一诊,不怕别的,就怕真的生了什么怕人的大病呢。” 两人彼此相看,李贤淑冷笑了声,这会儿正好小唐送了怀真回来,李贤淑怕底下的人已经有了传闻,就忙出外,如此这般吩咐。 李贤淑因从怀真口中得知端地之后,正想着此事该如何善后,忽然间三房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哭道:“二奶奶快去看看罢了,我们姑娘……自尽了!” 李贤淑听了,心头大颤:“你说什么?” 那丫鬟哭道:“二爷回家来,不知怎么争执起来,竟打了姑娘一个耳光……姑娘回头就拿了剪子……” 李贤淑胆战心惊,不等那丫鬟说完,就飞奔前往三房。 三房此刻已经乱糟糟地一片,应竹韵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谷晏珂正在骂丫头们,道:“不许叫嚷,留神惊吓了老太君。” 正好李贤淑进门,便忙问道:“是怎么了?应玉呢?” 应竹韵竟不理她,只管气咻咻坐着。 谷晏珂道:“嫂子如何又来了,玉儿没事,不过是孩子气性大罢了……” 李贤淑听得里屋隐隐有哭声传来,惊疑不定,此刻喜莺从里屋出来,含泪道:“二奶奶快来看看。” 李贤淑忙入内,却见应玉躺在里间炕上,竟不知死活,颈间蒙着巾子,血染的都透了,委实此触目惊心。 李贤淑见是如此凄惨怕人,吓得腿都软了,忙问喜莺如何。 喜莺忍着泪,指了指外头,低声道:“三爷回来,她就跟三爷说了……三爷便质问姑娘,姑娘跟三爷吵起来……后来就……” 李贤淑先掉下泪来,道:“伤的如何?请大夫了不曾?” 喜莺道:“好歹血流的不甚凶了,只是她说……这会子不好请大夫,不然事情更闹出来了。” 李贤淑立刻啐道:“放屁!”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却见应玉白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