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出来送呢。” 小唐见她满面雪色,精神更似极为倦怠,却偏撑着应对,早心疼之极,便道:“罢了,不必说了,我送你回府就是。” 当下不准怀真再多说一个字儿,他自个儿对林明慧跟熙王道了别,又对唐夫人道:“母亲且在这里再坐会子,怀真有我照料就是了。” 唐夫人也应了,小唐向着熙王一点头,把怀真打横抱起,往外自去了,两个丫鬟匆匆跟上。 一直等他们去了之后,赵永慕才叹了声,道:“好端端地又如何这样呢?怀真的身子未免太弱了些。” 明慧未免有些忧心,道:“哥哥叫我照料好怀真的,如今却是这般,他心里恐怕有些怪我呢。” 唐夫人忙安抚道:“不至于,何况怀真身子本就弱,他心里也知道,又关你什么事儿呢。” 明慧忽然皱眉,思忖着问道:“太太,怀真方才那样,你说会不会是……” 唐夫人因见怀真吐了,正也有些疑疑惑惑,被明慧一说,顿时心中一动,那担忧之意隐隐退了许多,却又生出些渴盼来。 熙王听得明白,并不说破,只安抚了几句,对两人笑道:“既然有三郎照顾着,必然妥当,太太只管放心,先同明慧回去罢了,我也该回去了。” 当下三个便又互相别了,分头而去。 且说小唐抱了怀真出府,因今儿怀真跟唐夫人是乘轿而来的,小唐又放心撇下怀真,便抱着她进了轿子,两人同乘一顶轿子,往府中而行。 轿子微荡,似小波涛些些涌动,怀真本就不适,此刻更觉难受,双眉紧皱起来,伸手掩口。 小唐低头望着她,抬手在额头上一按,觉得额头冰凉,又握住手,手也是冷冷的……小唐心中惊疑非常,就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小唐本就不是个心思简单之人,自然不会信什么喝多了酒的缘故,何况先前怀真本就不想来林府……小唐只怕此中另有内情,又看怀真受苦,竟是心急如焚。 怀真双眸紧闭,闻言才微微睁开,看了小唐一会儿,道:“唐叔叔……” 小唐忙答应了声,问道:“怀真觉得如何?” 怀真只是半睁着双眼,仔细盯着他,小唐抬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温声又问:“到底怎么了呢?好丫头,想对我说什么?” 怀真直直地看了他许久,眼中却涌出泪来,并不言语,只是把头一侧,靠到他的胸前去,轿子中又响起衣物窸窸窣窣的声响,小唐垂眸,见是怀真探手,环在他的腰间。 小唐欲言又止,想了片刻,便道:“也罢,你安心些,只先忍着,我已经叫人去叫太医到府上了。” 怀真也不吱声,只是静静地抱着他,轿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一路上,小唐的目光从未离开怀真身上,满心怜惜狐疑,却不肯出声相扰。 不多时,便回到唐府,此刻太医正好儿也赶到了,彼此进府安置,便给怀真诊脉,这太医正是先前相请的那位夏太医,便道:“不妨事,只是少奶奶始终身子见虚,还不曾大好,又似是受了惊吓,只好好地调养,别再叫乏累着就是了。” 小唐又追问道:“果然并没大碍么?您老可看好了。” 夏太医陪笑说道:“爷放心,只在我身上……倒是先头所说的那些话,爷也放在心上才好,不然少奶奶这身子要调养的好,也是极缓慢的,这就如同一边儿虽然在补,一边儿却又大亏……哪里才是个‘满’呢?只怕连‘平’也是不能够的。” 小唐咳嗽了声,此刻才有些窘然,道:“明白了。” 当下便叫人领了夏太医出去开方子拿药,小唐还未进屋,就见恭喜出来,道:“幸好三爷不曾出去,少奶奶着急找您进去呢。” 小唐忙抽身入内,见怀真已经在榻上坐了起来,仍是一身地大妆服色,脸色虽好了些,仍是泛白,那巍峨而大的凤冠压着,显得整个人脸儿如巴掌大小,更见娇弱不胜了。 先前因着急迎太医进来,竟不曾卸取冠戴,此刻吉祥正给她卸了下来,还要更换服饰,小唐却进来了,只好暂且退下。 小唐忙靠近坐了,将怀真扶住,说道:“你身上不好,做什么又起来了?” 怀真转头看他,道:“你去哪里了,老半天不见你。” 小唐心中诧然,方才崔太医给她把脉,他就站在旁边儿,而后又陪着崔太医说了两句话罢了,只片刻功夫……哪里又去了半天? 小唐便道:“我跟太医说话呢,怎么了?”低头便仔细打量,见怀真长睫轻垂,在雪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怀真闻言抬眸,乌浸浸地眼珠儿看了他片刻,便靠在肩头,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