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咱们的孩儿也绣一个?” 怀真不由又笑起来,道:“罢了,不跟你说了。” 小唐放下那肚兜,因见她先前想要揉颈子,便道:“你坐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怀真不知他意欲何为,就只望着,却见小唐出外,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擦干了手,才又回来。 怀真不解,便只笑问道:“你忙着是要做什么?” 小唐站在她身后,便举手,先将手儿搓了搓,才又轻轻地揉在她后颈上,一边儿说道:“以后不可再熬夜了,对眼睛又是不好……若是再弄得身子不适,可怎么说?” 怀真见他起手,十分意外,不知他又要胡闹些什么,竟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要避开。 然而小唐的力道不轻不重,手指按压在颈间,自有一股微微地暖意透了过来。 怀真因低了半夜的头,本有些酸疼,被他这般按捏,竟觉十分地舒适,慢慢地通身地放松下来,顷刻,竟喜欢的微微闭了双眸,只在唇角挑着一抹笑意,道:“你几时连给人按摩也学会了?这般多才多艺的?” 小唐道:“原本也是不会的,今夜看见娘子吃累,自然而然地就会了……这手法可使得么?” 怀真笑道:“何止是使得,简直是难得之极……改日若是不在礼部了,很可以再凭这手艺……扬名天下。” 怀真调侃着说罢,便回头看了小唐一眼,眼眸之中,笑意流转。 小唐黯然销魂,一边儿给她揉捏着,一边儿低头,便在耳畔含笑说道:“扬名天下只怕是不能的……只因这辈子,我只想伺候娘子一个人……” 怀真本正说笑,听了这般暧昧加深情的话,便觉脸上一热,含羞带喜地垂了头不语。 小唐给她揉了片刻,因怀真肌肤娇嫩,竟不敢稍微用力,饶是如此,后颈已经是红了一片,小唐便问道:“只怕我鲁莽,可疼不疼?” 怀真轻声道:“不疼,很好。” 小唐听她首肯,如闻纶音,便笑道:“能让娘子赞赏,是为夫的荣幸。”说话间,心头一动,手指因蠢蠢欲动,便想要开疆拓土,却又怕闹起来,怀真不依。 小唐便又在耳畔低声问道:“身上哪里还有不好?索性一发伺候妥当,如何?” 怀真脸上早已经大红,哪里还敢劳他这般,岂非等同惹火么?忙道:“都很好,不必劳烦了。” 小唐却又道:“是我多此一举了,娘子在这儿枯坐半日,身上自然有些血气不通,倒是要通身都揉一揉才好……” 其实这话倒是正理,怀真因绣的入神,半天不曾动过,正有些半身发麻,然而小唐这意,又哪里只是揉捏那般简单,因此怀真只忍着笑道:“很不必,又想来假公济私的不成……” 谁知一言未曾说完,便已经给他抱了起来。 是夜,小唐到底便从头到脚地“伺候”了一番,只是未免太“出力”了些罢了。 事毕,怀真因低低呻吟了两声,这会子血气倒是通了,只不过四肢身上却又添了几分酸痛罢了,似睡非睡间,怀真便叹道:“以后再不敢劳烦你如此了……” 小唐笑道:“我倒是觉着,以后要时常如此……我正愁不曾为娘子亲力亲为些什么,难以尽我的心,这个倒是好法子。” 怀真哭笑不得,本想再说他两句,怎奈精疲力竭,朦胧中欲睡,忽然又想到一件,便撑着问道:“今儿姐姐也跟我说起……新罗国的事儿,到底如何呢?” 小唐忽地听她提起此事,不知如何作答。 怀真又迟疑说道:“太太……很不喜欢呢,说是不管如何,都不会叫你远行……” 小唐道:“太太这样说的?那……怀真是如何想的?” 怀真眨了眨眼,说道:“我……”半晌,终于道:“我自然也不舍得你离开……然而倘若非去不可,又有什么法子呢。毕竟是正经差事,朝廷的事自是最要紧的。” 小唐闻言,便将她轻轻地搂在怀中,在腮上亲了两下,却并不能回答。 先前小唐无牵无挂,朝北海暮苍梧的,天涯海角都飒然去得,然而如今有了她,如此朝夕相处,恩爱非常……只要一想到会分别许久不见,心中竟无端慌张不安。 然而虽然缱绻难舍,可身为朝臣,自然要以大局为重,倘若国之所任,他自然是千难万险,也不能推辞。 小唐思忖半晌,便轻声道:“可知我也是最不舍得你的……我恨不得……”说了这一声,忽地停口,却见怀真已经静静睡着,呼吸绵长。 小唐看了半晌,又想起之前看她灯影下绣花之态,只觉得那一举一动,无不美好,正如此刻,看着她这般恬然而睡,只怕叫他这样默看一生,也是毫无厌倦的。 小唐便不再说下去,只在怀真唇上轻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