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不是这般大操大办而已。 怀真听李贤淑说了一回,只得安抚,李贤淑却又笑道:“你很不必为娘担心,先前少了银子,你跟毅儿便送了来,方才娘被老太君斥责,却是浣纱那孩子替我挡了,我瞧那孩子的干练聪明,是个难得的,有她在跟前儿,你也放心罢了。” 怀真先前也隐约听闻,见李贤淑夸赞王浣纱,就也笑说:“果然爹这个义女认的值呢。” 李贤淑点头道:“当初你爹认了义女,其实我心里是不大喜欢的……毕竟这认了罢了,竟还要给她们寻两个合适的佳婿,到时候行事,又是两宗开支了,又不能格外俭省,不然叫人觉着是薄待了她们,因此我一向头疼着呢,然而今日看这丫头这般相待,倒是果然要给她们好生地打点打点了。” 怀真闻言,也觉着有几分忧愁,道:“偏又没有什么生钱的法儿,只怕又要为难娘了。” 李贤淑却不愿意怀真替自己担忧,当即打起精神来,反而笑说道:“不打紧,娘会想法子……横竖是不会活生生给难死的,人这一辈子,总要千方百计地过活罢了。” 怀真见她这般,才也笑道:“娘真是……说的也是,在泰州那般苦的日子也是过来了,多亏了娘。”怀真说着,触动心绪,便靠在李贤淑肩头,百般依赖,不肯离开。 李贤淑拍拍她的手臂,忽地又想到一事,便说:“今儿晚上可别回府了,就在家里住一夜可好?” 怀真便道:“我自然是乐意的,只不过要问过唐叔叔……”说到这里,又有些担忧敏丽。 李贤淑道:“不打紧,你们去商议罢了。”说着,便又给怀真把鬓发抿了抿,道:“好孩子,娘先去忙了,晚上咱们再说话。” 怀真知道外头缺不了她,只得放开李贤淑的手臂,又让她去了。 李贤淑去后,怀真自起身,才要出门,却见应玉抱了狗娃来到,因问说:“晚上你可要留下来么?我方才跟土娃商议过了,要留在府内住下,明儿再家去。” 怀真道:“我正也要跟……三郎商议。” 应玉“噗嗤”一笑,道:“怎么不说是你的‘唐叔叔’了?” 怀真啐道:“都是当娘的人了,这口没遮拦的如何是好,将来只怕教坏了小狗娃儿。”横了应玉一眼,便出门去叫丫鬟寻小唐来。 他们两个你寻我,我找你……竟是两下里错开了,半晌好歹地才碰了面,怀真便拉了小唐进房内,因悄声埋怨道:“跑到哪里去了,找了你半日,吓得我以为你又喝醉了。” 小唐说道:“可知我也正在找你呢?先前去东院,你竟不在,偏岳父的那个义女在。” 怀真道:“是……浣溪妹妹?是了,我听丫鬟说她去找我说话儿,因我没空儿,就叫人回去传信了。” 小唐点头道:“我走的时候正也遇见那传信的丫头……是了,你找我是为什么?” 怀真便把留宿的话同小唐说了,又问:“住下可使得?我倒是担心家里,敏丽姐姐一个人在家。” 小唐道:“不妨事,先前母亲早一步回府了,只叫母亲陪着敏丽,不过是一晚上的光景。你且放心就是。” 怀真听他安慰,才定了心,忽又记起那银子的事儿,因又问:“你哪里弄来的银子给爹娘?还说什么有我的份儿?” 小唐见瞒不过,便把造那莲花香囊的买卖同怀真说了,一发把捐给户部的五千两也都说了,因道:“这三千两,是后来又进账的,我因觉着咱们家里用不着这些,索性就给你哥哥的亲事加上点罢了。” 怀真听了这一通话,叹了几声,知道他先前不跟自己说此事,是怕她又多想罢了,自另有一番体贴之情。 怀真抬眸看他,问道:“你怎么又知道公府里缺这银两呢?” 小唐笑道:“岳父虽然身居高位,然而俸禄不过几何,这京城内似应公府一般的家族情形,我也略是知道的……几件大事折腾下来,便自有些难为的。” 怀真便点头,笑看着小唐叹说:“唐叔叔真真儿的无所不能……敢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猜不着的?” 小唐见她含情带笑,便悄然说道:“我想不到的,便是娘子何其之美好,我猜不着的,便是娘子心底爱我几深。” 怀真想不到自己一句打趣,竟引得他又说出这一句来……这般甜言蜜语,委实是闻所未闻,想也不能及的,难得他竟这般心平气和,泰然自若地说了出来。 怀真顿时便红了脸,虽有三分羞,却更有无限之欢喜,便轻声啐道:“正经儿胡说……” 小唐索性将她搂入怀中,在脸上亲了两下,怀真忙推开他,道:“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此刻房门半掩,外头人来人往,时不时有脚步声传来。 小唐却仍是抱着她,到底厮磨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出去了。” 怀真点了点头,忽地道:“且慢,等会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