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说过跟我无关的,何况皇上也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降罪于我,只叫人再去查明昔日事情罢了。” 怀真嚷道:“这又查什么,既然是小表舅经手的,问他便是了呢?横竖是正经改判的,又关父亲何事?父亲可没说明么?” 应兰风闻言,不免沉默。却听凌绝冷冷哼道:“可知正是因为事关郭侍郎,所以恩师才不便多言。” 怀真见应兰风不语,正着急,听凌绝出声,也顾不得忌讳,便回头看他问道:“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凌绝被她注视着,心中竟无端一痛,面上却仍是冷然一片:“原本我得知这消息后,已经来同恩师说明过,恩师也说了此事跟他无关,倒是怕郭侍郎吃了亏,因此我又特意走了一遭儿,跟郭侍郎报了信儿,无非是想叫他早早提防。” 怀真听是给郭建仪“送信”,无端地松了口气,然而顷刻间,却又立刻又悬心起来,望着凌绝道:“那……那小表舅怎么说的?” 凌绝微微蹙眉,道:“他果然不知情,只说会料理的……谁知道今儿朝上,那言官们禀奏皇上,口口声声竟只说是恩师草菅人命以权谋私,半个字儿也不提郭侍郎,恩师本来有心辩解,然而见是这个情形,倘若再当廷争辩起来,自然便将郭侍郎拉下水了,因此恩师便不能言语。” 怀真大为意外,忙又问:“如何竟这样荒谬?那小表舅并没为父亲说话么?” 凌绝一哂,还要回答,应兰风已经阻止说道:“罢了,不必再提了,建仪他……自己也有难处。他缄口不言倒是好的。” 怀真听了此话,不必凌绝回答,心中早已经明白了,却仍是不信,转头看向应兰风:“爹的意思……是说小表舅他……是袖手旁观了么?” 应兰风道:“不可这样说,你小表舅自有缘故。此事如今不可闹大,若是再把他牵扯入内,于太子的面上自然也不好,那些言官恐怕正也是因此,才避开了他……我又何必把他……” 怀真心头气往上撞,不等应兰风说完,便怒道:“这是什么道理,他们竟是柿子偏捡软的捏不成?何况若是爹的错儿也就罢了,明明不是爹的错,凭什么把污水往爹身上泼?” 应兰风见她双眼红红地,竟然动怒似的,便起身抱住她道:“怀真,这些事儿爹不想叫你知道……何况真真儿的不是大事,皇上那边,不过也是走个过场罢了……终究会水落石出。” 怀真心中很不自在,因挣脱开来,看着应兰风气道:“凭什么让爹受这委屈气?我、我去亲自问小表舅,我不信他……” 怀真说着,竟拧眉转身,疾步往门外走去。 应兰风忙唤了一声,凌绝见她要去,便伸出手臂一挡,怀真看也不看,抬手胡乱一推,只听得凌绝冷嘶一声,竟仿佛吃痛似的。 怀真那一撩之力本不算重,乍然见凌绝这个模样,倒是有些意外,惊得忙转头看去,这会儿应兰风也走到跟前儿,见状忙问道:“怎么了?” 凌绝脸色煞白,咬牙似是个忍痛的模样,却将右手又背到身后去。 应兰风见他脸色有异,便诧异道:“是伤着了不成?”怀真也甚是不解。 凌绝摇头道:“不碍事。” 应兰风哪里信这话?当下不由分说,握着手臂,便将他的右手擎了出来。 两个人一起看去,却都双双吃了一惊,却见凌绝的右手几根手指,不知被什么弄伤了似的,皮破肉绽,其中一个上头还有个极大水泡,大概方才被怀真碰到,竟流出水来。 怀真万没想到他的手竟是有伤……怪不得方才她进来的时候,他特意负了手,原本还以为是故意倨傲而已……见这般惨状,不由十分内疚,便蹙眉忙问:“这是怎么弄的?对不住,我不知道……” 凌绝也不看她,只是对应兰风道:“当真不碍事,不过是我一时不小心伤着了罢了。” 应兰风甚是心疼,道:“这也忒不小心了,难道是去玩火了不成?” 凌绝脸色更白,只是低着头。 应兰风便叫人去取那烫伤的药膏过来,凌绝道:“恩师别费心了,很快便好了。” 应兰风正色道:“你在翰林院做事,这手是最紧要的,如何不多留意,反而伤的这般?唉,你素来妥帖,怎么竟……” 凌绝咬了咬唇,仍不做声。 怀真打量了他半晌,因见他不理自己,她便也不便再问,又看应兰风拉着凌绝要上药……怀真便趁机默默地转身要走。 谁知凌绝偏看见了,便道:“你还是要去么?” 怀真已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