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如何下手,竟有过半之人被这女子所迷,痴痴呆呆,只顾忙不迭地垂涎打量。 这舞姬见状,纵身一跃,便要逃走,小唐一掌挥去,那舞姬竟然抬手,向着他手上对来。 自从方才两人过招,因自知两人相差甚远,这女子便处处躲闪,只在逼不得已之时,才卖弄色相逼退小唐而已,如今竟拼死似的抬手同他对掌…… 小唐一念之间,正欲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咔嚓”数声,却是这舞姬的右手手腕,禁不得他掌上气劲,竟赫然折断了! 与此同时,小唐掌上微微一疼,似被蚊虫叮了一下般…… 这舞姬断了手腕,疼得脸色发白,却竟仍是笑道:“唐毅,你好狠……”顺着他一掌之威,纵身而逃。 有两个就近的新罗侍卫反应过来,忙去拦阻,反被她举手投足,闪电似的,一个拧断颈骨,一个踢中胸膛,双双毙命。其他侍卫本正觉得大有便宜,没想到却见如此修罗凶煞似的手段,顿时再也无人敢靠前。 舞姬顺势弹身过了围墙,夜空中仍留她恨恨之声:“记着,你的命是我的!” 经过此夜之后,新罗王宫之中又彻查了一番,然而要知道扶桑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地,只是加派人手仔细巡防搜查罢了。 而自从那日之后,小唐细看手上,却只见极细小的一处伤痕,如被针扎留下似的,表面竟看不出什么异样……然而想到对手之狡狯无耻,倒是叫人无法等闲视之。 这一天,终究到了启程的日子,新罗王同世子两人,一直送使者出了王城。 王世子自从小唐等启程开始,便哭个不停,直到送他们去了,又哭着回到了王宫,温平送别小唐,自然也是依依不舍,心中感慨万千,却记得小唐临行叮嘱,便打起精神来安抚王世子。 只因入秋,天气渐冷,这东北偏僻之地,天气更是同大舜不同,才走了半程,忽地彤云密布,北风呼啸,不多时,竟下起雪来。 这一日,因连日雪大,山石跌落,竟拦住了前路,而时不时地仍有碎石跌落,情形危险万分。 先行官探了一阵儿,便行回报。 小唐见此路不通,便同副手商议一番,因绕路的话,便要多出一个月的行程,何况要绕路只能转山,若是运气不好又迷了路,倒是难办,于是便定了改道下山,要趁着河道尚未结冰,从水上而行罢了。 此刻仍在新罗地界,便命征集船只,十多艘船沿江而行,因江水通往东海,是以水流湍急,倒是可行。 是日黄昏,因船工怕夜行遇险,便泊船停靠,等天明再出发。 且说京城之内,因平靖夫人病了,怀真日常便在两府内走动,早上四更不到起身,便去平靖府上照料,伺候了汤水后,平明回府一趟,督促敏丽的吃食种种。 亏得是她心思慧巧,性情体贴,又不辞辛劳的,故而两下里竟都安置的妥妥帖帖。 平靖夫人这病,起因却是因年轻时候受了寒,故而一到天冷,便有些禁不住,夜间多咳少眠,精神倦怠,加上毕竟年纪大了,便撑不住,每日里都有三四个太医仔细给瞧着,然而虽然如此,却总不见好,因此怀真甚是担忧。 话说这日,平靖夫人因见怀真守在身旁,低着头仿佛正缝着什么似的,她便支撑着起身,因说:“你不用只守在我这里,我是惯常的老毛病了,不用理会,这两日你来回走动,我看着都替你累。” 怀真忙停了手,便起身先摸摸额头,道:“姑奶奶可还冷?” 平靖夫人道:“好多了,你又在忙什么呢?” 怀真道:“您老人家看了就知道了。”说着,把手中的活计递过去。 平靖夫人垂眸一看,原来竟是个很精致的小孩儿肚兜,上面绣的花儿已经都妥当了,下头却绣着一只蹲地的小老虎,虽然针法有些拙劣,却也看出那股虎虎生威的活泼之意,又加上她绣的一般,那老虎张着嘴瞪着眼,胡须抖动,又透出几分憨意来。 平靖夫人觑着眼睛细看半晌,竟给逗乐起来,笑道:“好好好,果然是极好的,是给敏丽的孩儿呢?” 怀真点头,复小声说道:“算算日子,可是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慌得很……” 平靖夫人敛了笑,定睛看着怀真,忽然说道:“好孩子……姑奶奶有两句话想同你说……” 怀真赶忙把肚兜收起来,便道:“您要同我说什么?” 平靖夫人思忖了会儿:“说起来,毅儿此刻,应该也在半路了呢?” 怀真便笑:“可不是呢?” 平靖夫人点头道:“我知道府里离不开你,只不过……等敏丽生产了,你便还是先回应公府住上两日罢了。” 怀真诧异:“这……又是为什么?” 平靖夫人并不回答,只轻轻叹了口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