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程厚寒一怔,继而看了惠莲一眼,叱咤风云的程董此刻竟不知何言以对。他自知不仅亏欠女儿,也亏欠这个像母亲一样照顾自己女儿多年的女人,可是无从弥补,甚至连说“对不起”似乎都轻飘飘了些。 还是惠莲先开的口,“当年的事过去了,如今孩子们能好好的就行。” “惠姨。”程矜握住她的手。 程厚寒咳嗽了一声,终于还是把留在心里多年的一句“对不起”说出了口。 惠莲浅笑,没有说“没关系”,但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只是拿手心轻轻地拍了拍程矜的手背。眼前的女孩既跟她情同母女,又是她未过门的儿媳,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她都愿意看见她家庭和睦、拥有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亲情。 “让我进去,我是病人的妈妈!你们不能阻碍我看自己的女儿。”走廊外传来邕柔宜的声音。 这个声音令程矜倏然不快,冷冷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程厚寒面上无光,“邕柔宜和邕雪安从今晚后和程家再无瓜葛,我保证。” 程矜耸肩,撇过头去,在惠莲怜爱的目光里孩子气地撇了撇嘴。 无关紧要的人,谁在乎呀?╭(╯^╰)╮ *** *** 走廊。 邕柔宜哀求着程厚寒的秘书放自己进去见一面,可对方说什么也不放行,她干脆站在门外哭诉,“从前我是一时糊涂,其实我心里是真的爱这个家,爱你!老程……你就算没了矜矜,还有我和雪安——” “闭嘴。”冷冽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邕柔宜一愣,回身只见还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眉眼冷峻,眼角下方一道浅浅的疤,眼神冷锐得像能将人洞穿。 她天生惧怕这种正气凛然的人,就像鬼祟惧怕神灵,于是顿时敛了谄媚,大气也不敢出。 对方俯视着她,口吻冷淡中带着威胁,“矜矜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你从没把她当成女儿,她也不想要你这个妈。请你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矜矜面前,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邕柔宜压根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也不晓得程矜那死丫头哪来的本事招惹这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但她这种人最懂察言观色,知道眼前的男人绝对没有程厚寒那么好蒙骗,惹毛了,说不准两根手指都能掐断她喉咙,顿时灰溜溜地跑了。 喻铮冷冷地看着程矜的继母离开,转身,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正要推开病房门进去,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看清里面的人居然是程厚寒,喻铮收回手,退了出来。 程厚寒让秘书离开,两个男人默契地保持了交谈的姿态。 喻铮很高,加上身上军人独有的一股子凌厉,程厚寒在他面前顿时有种“老了”的感觉,不由叹息,“英雄出少年啊。” 喻铮没接他的话,只说:“程先生,矜矜醒了之后,我会带她回家。” 陈述句,是告知,不是请示。 程厚寒说:“你们还没结婚,这怕是不合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