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他往后靠了靠,拿起桌上的咖啡喝着,眼底全是笑意。片刻,他转头注视窗外绿盈盈的草坪。心情十分舒适。 “啊......”时舒放下转盘,指着地图,嚷嚷:“转不转都一样啊!反正你可以直接去了!拿不到剑我走再快也没用啊!冲上去当炮灰吗?还浪费生命值!” “也是。”梁径看着地图颔首,无比认同。 时舒:“......” 想逗他的心情无比纯粹,这会风凉话说起来也十分“真心”。 时舒气得站起来。 梁径仰头瞧他,快要笑出声,他靠着椅背打量他,很专注的眼神,一边打量一边摇头,停顿几秒,开口语气无奈:“好吧......” “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 他朝时舒伸手:“拿来吧。” 时舒:“什么?” 梁径扬了扬眉:“不是要交换吗?” 时舒更加气了:“过时不候!” 憋屈又不甘心,还有点屈辱,好像梁径这个时候提出交换,是一种城下之盟。 梁径忍不住,乐得笑出声。 时舒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这一点,梁径无比清楚。但他说不出,究竟是前一刻闷闷不乐、情绪萎靡的时舒可爱,还是这一刻为了一点纸上输赢就嗷嗷叫唤的时舒可爱。 梁径坐椅子上往前伸手去拉时舒:“求你了,老——” “你们在干嘛?” 身后,隔着几排座位,时其峰表情疑惑,他盯着梁径拉着时舒的手,又去看满脸笑意的儿子。 他的身后,跟着梁径学院的几位教授,见状却不是特别困惑。毕竟不是没有在课堂上看到这对。 相熟的同学老师都知道梁径和时舒的关系,这会时其峰左看右看,后看前看,发现只有自己的表现最突兀。 梁径没有收回手,他脸上的笑容掩去,换上一副稳重又得体的表情,他看着时其峰,站起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叔叔。” 时其峰和他对视几秒,梁径的表现过于坦然和直接,他都有点自我怀疑了——不是说不能拉手,他知道两人从小的关系,但眼前这副场景,总有些异样。 时舒不说话。他有点被吓到。但梁径握着他的手,一瞬间,他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总要“逐个击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也不错。 梁家那边,梁老爷子已经知道,只是老人家很毒,是一种“我放任但你们也好自为之”的态度。梁坤和丁雪需要慢慢来,如果得不到理解,梁径也十分清楚后果。这个后果他十八岁那年就想明白了。时舒却十分不安,这也是为什么每回丁雪梁坤来,他都跟悬崖边受惊的仓鼠一样,紧张到脑子发懵。而对时其峰和舒茗,时舒却没那么多负担,“逐个击破好了,不行就扔个炸弹,反正他们当年离婚也是这样炸我的。”况且,时其峰还有一条罪大恶极,就是欺骗。时舒想,至少自己没有骗他们。 眼下,似乎是一个炸弹。 但是这个炸弹暂时带点烟雾。 时其峰还没参观完,这会被继续邀请往里面走。他越想越不对劲,频频回头盯梁径和时舒。 时舒瞅着时其峰疑神疑鬼的模样,恨恨咬牙:“谈恋爱不行啊。” 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