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它已经足够大了,我们可以带着它一起。”殷旬点了点窃脂的小脑袋,“总是闷在家里,你也很无聊呢对不对?” “叽!” 鸣烟铧立刻就想到了卫黎那句——“烟铧,你太宠它了。” 看来殷旬才是该被卫黎说教的人。 两人收拾收拾便朝魔界的东南出发,偌大的魔界封为四块,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块领地各有其主,身为魔君的殷旬从来不镇守中心,而是经常变换住所。 “卫黎夸你是个贴近百姓的好魔君。”两人坐在飞舟上聊天,鸣烟铧想起卫黎曾经对殷旬的评价,“说你这样不仅能时刻看见魔界最真实的情况,还能让敌人无法估测你的所在位置。” 殷旬微讶,随后笑了起来,“那可真谬赞。我不过是走到哪住到哪罢了,并没有卫黎神君想象的那般深谋远虑。” “遇见烟铧的时候,我正好游玩至边界,便将院子移到了那里。等再过段时间可能就去西边看看了。” 她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你确实和帝君不太一样。” 殷旬笑着睨她,“这话若是被帝君听见,可是要判你谋逆之罪的。” “还是说……在神君心里,我已经是可以信任的挚友了么?” “你是可以信任的。”鸣烟铧坦然点头,“我的直觉不会出错的。” 殷旬打趣道,“怪不得卫黎神君总是和你同进同出,连在战场上都念念不忘家中的妹妹。” “我不是他妹妹。”鸣烟铧严肃地反驳。而且她总觉得殷旬这话是在说她傻,需要被卫黎看着才行。 “我是不如卫黎聪明,但活了几万年了,谁是真君子谁是假小人我还是能分辨一二的,所有小动物都喜欢你,你肯定坏不到哪里去。” 正在梳理羽毛的窃脂抬头,跟着叽了一声。 “原来我在神君心里竟是这般,”殷旬勾唇,“看来为了不让神君错爱,我只能在神君面前做个大好人了。” “是的,”鸣烟铧点点头,“你要是作恶,我会拦你的。” “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起神君的那把惊蛰了。”殷旬好奇道,“是和卫黎神君的凝光一对的么?” “我们虽然本体是一对玄石,但也不是什么都一样的。”鸣烟铧看了眼殷旬,“听说五千年前你徒手和卫黎打架,现在居然还能毫发无损,实在厉害。” “我也不想徒手接卫黎神君的剑。”殷旬蹙眉,“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什么趁手的兵器。”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轻笑着感叹,“凝光不愧是上古神剑,当时差点以为要失去这双手了。” 鸣烟铧跟着看去,男人的那双手手指根根修长,有青色的经脉顺着手腕流入,更加显得他手白。 这样的一双手居然能接下凝光的重击,倒不如说是没有断掉才奇怪。 “我回去中找找,说不定天界有适合你的武器。”鸣烟铧偏头,“总是手无寸铁,未免太不安全了。” 对于小时候的鸣烟铧来说,长刀惊蛰就是她的铠甲,一旦失去了惊蛰,就会把脆弱的身体暴露出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小烟铧是抱着惊蛰睡觉的,只有实实在在的触碰到惊蛰,她才有安全感。 殷旬虽然不是很很抱希望,但是鸣烟铧这么说了也是一片好心,他便笑着点头,“如此,便有劳了。” 两人谈话之间,飞舟已疾驰出了数百里,进入了魔界东南的领域。 下面守城的魔族刚想抬头呵斥两人下来盘查,却见那飞舟旁若无物的直接穿过了城墙上的屏障。 守卫们大骇,只见有什么东西从飞舟上掉了下来,落在了统领的手心里。 那是一块玉简,上刻殷旬二字。 几人围在一起,刚刚看清,玉简便化为了齑粉,从统领的指缝里落了下去。 守卫们大吃一惊,纷纷抬头朝天上看去,然而此时那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