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深棕色的,显然不是她喜欢的颜色,但这个色系适合傅天琅,没来由的,她就是这么觉得。 卧房的大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乔莞见到来人,忙低下头,下意识的把毛线球塞进被子里。 “藏什么呢?”进门的是乔敏,瞅着她的动作,一掀被子发现两团松软的毛线。 她捏起一团掂了掂,而后又扔回她怀里,转过身便拉开柜子边问:“你买毛线做什么?” 看到乔敏,乔莞那罪恶感便止也止不住的往外飙:“织围巾。” 乔敏怔了下:“你戴?” 她说着,多看了眼那毛线的颜色。 乔莞仍是埋着脑袋,声音越发的小:“嗯。” 乔敏“喔”了一声,翻箱倒柜一番给她取来两根毛衣针:“会吗?要不要我教你?” 乔莞摇摇头,前世她就会打毛衣,虽然织得不好。 乔敏轻应一声,从柜子里取出换洗的衣物,出门洗澡去了,留下乔莞一只,孤零零的待在床头。 那颜色哪是她戴的,分明就是给傅天琅织的,他这段时间对她这般好,又送手链又送吃的,所以她良心过意不去,才想着礼尚往来,给他织一条围巾,但是…… 但是他为什么要蹭她?蹭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是嘴?如果是脸颊,额头,她还能把他当成是情绪过于激动所致,但是他哪不蹭,非得蹭她的嘴,那可是自她懂事以来,连爹妈都没碰过的地方啊…… 乔莞蜷成一团,内心隐隐不安,心头的疑问一个比一个大,明明这一世她什么也没做,更从未刻意讨好或是亲近过他,但是在隐约中,她总觉得他对她的态度很不一般,那是一种不求回报的,一味的对她好。 乔莞这颗良心又颤了颤,只要一想到二姐以后会喜欢他,她十八岁后说不定会挂,还有他在她死后做的那一连串荒唐事,就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无论如何,这围巾是不能送了,趁着情根未种,她必须快刀斩乱麻,省得再酿悲剧。 于是她跳下床,拉开抽屉,将手里的毛线团一股脑的塞了进去,末了“砰”的一声合上柜门,打算在她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碰。 谁知这个“有生之年”来的这般快。 隔天,乔妈和乔敏在院子里织毛衣,乔敏看到她进屋,侧过脸瞧着她笑:“莞莞,你不是说要织围巾吗?来,姐姐教你一个新的花色。” 乔莞僵了下。 乔妈帮腔:“你这孩子,跟你说话没听见?你姐说你藏了两团毛线,不拿出来织了干什么?” 乔莞僵硬的动了动脖子,然后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进了屋。 在三姐妹中,乔敏长得更像乔妈,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纤细苗条的个儿,年纪轻轻便成了小镇上的镇花。而且她大姐不仅人长得美,手更巧,充分遗传了乔妈的基因,但凡家务农活,学什么都比旁人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