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缓缓从楼上下来,她面带微笑,动作轻盈,轻得让人看不到裙子下有何波动。 白色的小礼服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披在她身上,大方简洁的设计和裙摆上用银丝刺绣的枝形暗纹透露出这件礼服的做工之精细,必定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名家之作。 一瞬间,大厅内鸦雀无声。 女士们的注意力被她那条价值不菲的晚礼服吸引,而男士,更多的是因为主人的美丽。 那就是楚芯梦,一个从头到脚都完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有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女儿,楚金鹏心头颇为安慰,虽然他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但至少还有一个贴心的女儿。 他牵起她,拿着话筒上台,发表了一番纯发自肺腑的演讲,说着说话眼角就出了水光。 音乐依旧悠扬,楚芯梦端着酒杯与父亲一起给长辈敬了酒,直到楚金鹏进化妆间接了一个电话,她这才落单。 “既然楚小姐今夜穿了舞鞋,不跳舞的话岂不辜负今夜美好的月色?”一名西装笔挺的青年上前搭讪,楚芯梦愣了下,与莉莉丝耳语两句才知道他是何家的长子何相权。 何家,也就是他们楚家的死对头。 楚芯梦眉目微蹩,照理说,既然两家交恶,父亲不会在邀请函上写上他的名字才对…… 裙裾如水波轻摇,楚芯梦咬咬唇,想要拒绝,可对方已经先一步捉住了她的手。 “楚小姐,今晚做我的舞伴可好。” 楚芯梦不太高兴的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想拒绝,却又找不到更委婉的说辞,只能求助于后方。 就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傅天琅一身黑色西装的站在人群当中,神情冷肃,气息凌厉,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却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对,他由始至终只是她的保镖,在她没开口之前,他只会负责他的本职工作,她私底下和谁跳舞,和谁交朋友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楚芯梦心里微凉,虽然一直知道他的行事作风,盈盈的眸色仍是一黯。 “小姐,老爷喊你去一趟。”冯海德适时的替她解了围,随后一脸敌意的瞪着对方。 何相权耸耸肩,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今日不能与楚小姐共舞一曲,真乃一大憾事,不过也罢,楚小姐,这是我代替家父送上的礼物,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小姐赏脸收下。” 他说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递给楚芯梦,而且一脸的诚意,楚芯梦即便再不喜欢他,出于礼貌也不好拒绝。 随即她朝莉莉丝示意,收下后便施以回礼,默默转身离开。 看着佳人远去的窈窕身影,何相权的眸子里晃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在水晶灯下喃喃自语:“楚小姐,你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份大礼……” 直到晚上十点,楚芯梦这场成人礼的生日宴才算是真正散场。 她回房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佣人在替她摆放今日收到的礼物,而就在一堆礼盒中,何相权送来的那份尤为醒目。 她靠在床边亲手将礼物盒拆开,才发现何相权送的原来是一幅画。 银质的相框上刻有柳条似的花纹,朴素的外观与不成熟的绘画技巧,很显然这幅东西并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