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开门。 方叔一走,整间别墅似乎更空了,过于安静的房子里总有种死寂的感觉。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没有开灯,她心想傅天琅一定还在公司,于是累得扔了背包,澡也不洗的爬上床。 没人 没人的时候她喜欢躺傅天琅睡过的位置,嗅一嗅他枕间的气息,这样自己会睡得特别踏实。 可这回跟以往不同,刚上床就像踩到了什么,直到床头灯被摁亮,灯光咋现的刹那,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她老公身上。 “回来了?”一道低哑的嗓音在耳畔想起。 晕黄的灯光渐渐染上他的脸,乔莞吓得抬眼,目光与他对上。 明明是午夜三点,他既然躺在床上肯定是已经睡下了,可如今定定望着她的眼眸,里面非但没有睡醒的迷蒙,反倒一片清明。 他没睡,而是在等她? 乔莞觉得气氛不对,规规矩矩的从他身上爬下来,两手交叠的坐到一旁。 “吵醒你了?”她垂着脑袋,黑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往他身上扫,这种情况若换在两年以前,她晚归肯定是要被罚的,可如今情况不同,他根本不会管她的行踪,也不曾对她有过什么要求,今日之所以会破天荒的等她,肯定是有事。 “嗯。”他坐直身,背靠床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乔莞愣了下:“什么事?” “金玲的信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什么信呀?”她略带惊讶的摇头,随后左瞧瞧右瞧瞧,就是不肯认账。 傅天琅眯起眼,眸中已然浮出不悦。 有那么一瞬间,气氛似乎冻结了。 知道老公生气,乔莞当即怂了下来,咕哝着道:“你问来作甚,说了你又不信。” 他眉宇中泛着寒意:“你说。” 不知僵持多久。 唉……唉……唉…… 乔莞连叹三声,只能把在地府遇到金玲,并且送她投胎的事给他说了一遍,边说边留意他的表情,可惜这男人一直板着一张棺材脸,她实在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番话说完,乔莞舔了舔唇角,看了看傅天琅,又看了看墙头的挂钟,虽然他还是那张死人脸,但她本能的就是知道他不信,不信她的说辞,觉得她瞎编。 不信就不信吧。 她扯过被子打算把头蒙起来,今晚替赵灵收鬼的时候跳上跳下可累死她了,她困得紧,什么方德生,什么金玲,她才不管,她只想睡觉。 可刚一动弹,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而且握住她的力道可一点不轻,紧紧的锢着,甚至锢住了一圈红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