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她?” 妇人希冀地看着她:“书良……” 叶书良面不改色道:“按律例处置。” 妇人表情凝固,退开些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片刻后发狂似的吼道:“我生你九月怀胎,为你背信弃义,又怕连累你,远走他乡!我一妇人啊,我一妇人!为你付出至此,如今,你竟不管不顾?你读的圣贤书,是这样教你的吗?你的孝道呢?” “我读圣贤书,教我明事理,辨是非。这孝,已难两全,所以我站理。您若死了,我为你处理后事。你若活着出来,我请人照顾你。可错的,你就该偿啊。”叶书良说,“我如今是在替谁还债。你说呢?” 妇人:“你就是舍不得叶家的荣华富贵!你舍不得你这一身皮囊!” 叶书良苦笑着说道:“那这点,不正好像极了你吗?你怎么没有准备?” “你以为如此卑鄙,等他成人,就可以老来享福?没这样的好事。”叶枫冷笑道,“好。你既然做此决定,就别后悔。她的事,待时机一到,我就转交衙门,按律例处置。” 叶书良:“是。” 妇人大叫,叶枫过去粗暴将她拖到门口,让下人带回去。 叶书良闭上眼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叶枫指着门道:“你走,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叶家。我往后不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 叶枫背过身,再不看他:“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才招了这样一个毒妇进来!你往后与我再无瓜葛,你也不要再姓叶,滚吧。” 叶书良鼻翼微缩。叶夫人在旁边小声劝慰,让叶枫别说了。对上叶书良的眼神,终究还是别过脸去。 叶书良转过方向,朝着他二人重重磕了几个头。 “孩儿不孝,养育之恩,不敢忘怀。” 他站起来,对着两位女眷道:“母亲,盈盈姑娘,对不起。” 方拭非见他要走,连忙从屋里跑出来,追道:“等等等等!我也走了!” “啊……” 她忽然出场,院里众人都是大惊。 叶枫一口气没喘上来,哽着喉咙里,震惊看着她。 “你——” 方拭非干笑两声,歉意道:“真不是我故意偷听,叶少卿您来的时候,我在屋里跟叶郎中说话。是您发难太急,没看见我。这不我也。所以无奈才听了这些。” 叶枫:“你——” 方拭非指天起誓道:“是,我是李侍郎手下的官员,可我同他不一样。嘴巴严实,也知道事情轻重,绝不外传!” 叶枫被她搞懵了:“什么?我分明见过你,你不是正则手下的一名主事吗?” “哎呀!”方拭非也很惊讶,“您竟然记得我,实在荣幸。都是户部的官员,我即为叶郎中做事,也为李侍郎效劳嘛。但这事,连李侍郎,我都不会告诉。” 叶枫被气得发不出第二个音节:“你——啊……” 方夫人忙给他顺气:“老爷!” 方拭非自觉朝着门口移动:“我滚!我这就滚,带着叶郎中一起滚。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真是多有叨扰,方某下次再来致歉。” 叶枫用力指着她,方拭非抓了叶书良的手火速往外跑。 方拭非回到家的时候,林行远还坐在他的石臼旁埋头苦干,见人来了,直接打招呼道:“叶郎中来了啊,随意坐。” 方拭非将人领进厅堂,让他先在这里好好住下,再跳出去找林行远。 方拭非笑着靠近:“林大侠,忙什么呢?” “碾豆子啊。” 方拭非抬住他的收说:“别管这豆了,是这豆长得不好。” “呵,你现在承认了?”林行远把手里的碎末往下面一丢,“可爷就跟它过不去。它长不好,但爷手艺好!让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