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院子里的东西,等抬了嫡女,该换的器物我让管家备好,不能失了嫡女的仪制。” “女儿谢过爹的照拂。”萧书彤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您来了,女儿也有些话想和您说,还请您稳妥思虑。” 见萧恪不语,又道:“若之后一切顺利,女儿成功成为二王妃,您是不是就该有所取舍。” “取舍什么?”萧恪明知故问。 萧书彤笑容贤淑,“自然是取舍二殿下亦或是瑾王。” 萧恪面色发冷,心里也是一凛。他知道这个女儿不简单,有主见明白是非,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她。 “爹,大理寺卿常孝的事情,女儿也隐约听说了一些。”萧书彤缓缓道:“瑾王也有意拉拢自己人嘛……” 萧恪眉峰一低。 萧书彤道:“不论瑾王是什么身世,名义上都只是旁支,比不得二殿下是名正言顺的皇子。爹,我相信您清楚在谁身上押宝更容易赌赢。” “哼。”萧恪冷冷一哼,义正言辞道:“我萧某人食君俸禄,为君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说这种话,是想拖着我与塘城萧氏一起背上‘居心谋逆’的罪名?” “没有逆不逆,只看谁有本事。”萧书彤浅笑,唇红齿白,透着股森寒。 “圣上要是有本事,殿下们就是明争暗斗得再厉害,也翻不出他的掌控,那么爹您只要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便好。不过,您担任右丞相之位多年,对天英帝的了解很深,应该不会看不出谁更有本事吧。” “你……”萧恪竟忽然觉得,眼前这端庄带笑的女儿,有教人脊背发冷的本事。 “爹,从龙要是成功了,那对塘城萧氏是多大的荣耀啊,想想就很吸引人。”萧书彤一字字喃喃:“瑾王和其他的殿下一样,都是二殿下的绊脚石。二殿下和瑾王您也注定只能选一个。女儿给您一些时间,您要想好了,我们再继续谈下面的。” 她笑着,拨弄了指甲上的蔻丹,突然猛地扬手,折下身旁一枝芍药。 嘣的一声,惊得萧恪额角青筋一跳。 “爹,女儿和四妹,您更喜欢谁?”萧书彤问着,看着手里的芍药花枝,唇畔勾起一道冷笑,冷意逼人。 “谁能给塘城萧氏更多的利益,您就更喜欢谁。所以,四妹就会像这枝芍药花一样……”不屑的说着,将芍药花枝丢在了地上,“成为弃子!” 萧恪身子微撼,额角流下一滴冰冷黏腻的东西,竟是冷汗。 他侧视着萧书彤,接着又盯着那支被仍在地上的芍药花枝,久久不语。 一道不祥的凉意,突然袭上了萧瑟瑟的心。 她不知是怎么了,莫名的感觉到不安,停下脚步,握了握小手,继续朝着萧府的正门走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这样心惊肉跳? 她不知道,只是受这种情绪的影响,她迫切的想要快点回到玉忘言身边。 ☆、像被调戏 “瑟瑟。” 这熟悉的请唤,竟在身前响起。 直到萧瑟瑟看见,玉忘言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都在出神。 “忘言……” “瑟瑟,为何脸色不好?”玉忘言盯着她,濯玉般的眸底,牵念和担心的情绪都因她而不断波动。 见萧瑟瑟恍惚的神态,玉忘言揽住她的双肩。 “瑟瑟,萧书彤为难你了?” “忘言,我……”萧瑟瑟怔怔喃喃:“我没事的,就是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冷。” 玉忘言心疼的看着她,沉默片刻,张开双臂,缓缓将萧瑟瑟全然收在怀里。 “别乱想。”他的声音柔和的像是海面的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