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理她,她都不会像刚才那样恐惧而失魂落魄。 她爱忘言。 她只想他能好好的,哪怕要她付出任何的代价! “瑟瑟,来,把手给我。”玉忘言小心的拿过萧瑟瑟受伤的那只手,慢慢捧起。 那葱白指头上大片的血红,刺痛了玉忘言的心。 想要为她吮吸鲜血,可她的伤口太大了,他怕弄疼她,只好从衣服里拿出随身的纱布,小心的给萧瑟瑟缠上。缠了两圈后,才倒上伤药,在伤药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他把萧瑟瑟抱得紧紧的,竭力安抚着她,“会疼,别怕。” “我没事的。”萧瑟瑟忍着痛喃喃。 任何痛都是这样,等最疼的时候过去了,就要开始愈合了。 玉忘言这便继续缠绕着纱布,一圈圈的,直到确定血不会渗出来,才咬断纱布,打了个结。 疼痛减轻了些许,萧瑟瑟见玉忘言的眉头紧绷,故意笑道:“原来忘言还有一双巧手呢,这结打得挺自然的。” “瑟瑟……”玉忘言搂紧了她,情如泉涌,漫过心田。 他顾不得何欢何惧,也顾不得周围的棺椁死人,额头贴过萧瑟瑟的额头,低声道:“瑟瑟,瞒着你一些事,是不想把你卷进来。可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对不起你。” “忘言……”他怎么又自责了呢?在她面前,他总是觉得自己做得是那样不到位。 “瑟瑟,焦阑殿上刺杀北魏使节以及此次祭祀的事,都是父王所为。” 这句话响在耳边,炸在萧瑟瑟的心里,她惊讶的盯着玉忘言。 ☆、坦诚于她 既然已经决定对她坦诚了,玉忘言便说了下去。 “这些年,我与父王一同在背地里做着某些事,为的是私人恩怨。然而,父王在焦阑殿上所为,我无法认同,那晚宫宴结束后,我竭力劝说父王不该蓄意挑起战争。可父王没有听我的话,依旧进行了第二次行动,就是这次祭祀典礼的‘天谴’。” 萧瑟瑟愕然,目光灼灼。怪不得从焦阑殿的刺杀之后,忘言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自己也是在那时候察觉到他隐瞒了她不少事。 原来都是关于他的父王,纵然她不知道具体的因果,可她一点都不会去责怪忘言。忘言也是为了袒护父亲,这样的苦衷,她怎能不理解? 看着玉忘言眸底的担心,萧瑟瑟喃喃:“没事的忘言,如果……你不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那我便也不问。” “瑟瑟……”玉忘言抱紧了她,下定决心道:“回程的路上,我将所有事都和你说。” 萧瑟瑟点点头,在他怀里轻轻说:“好。” 收好了赵访烟给的药,萧瑟瑟又拿出一颗,给了何惧,让他去黑市上查查看,这药的成分是什么,所包含的灵草黑市上有没有贩卖的。只要有的话,就得买下来,找郎中做。萧瑟瑟想要多备些这样的灵药,忘言那痛苦的样子,她再也不想看到了。 亥时将尽,子时即将交替。 何惧先行离开了灵宫,何欢和山宗陪同萧瑟瑟和玉忘言出了灵宫。为避免留下蛛丝马迹惹人怀疑,何欢将棺材盖子归位,收起了赵访烟扔掉的匕首,而山宗则小心的擦除了所有血迹。 夜色这样深了,灵宫外面已经没有外人会接近。大尧的帝宫,是素来不设守陵人的,只因历代君王认为,守陵人的存在会打扰到还未过头七的亡人。 玉忘言的身体,仍旧不适,萧瑟瑟搀扶着他,一步一顿,小心的走下台基。 远处崔嵬的建筑在夜色下厚重而神秘,近处的地面上,月光凉如水,萧瑟瑟看见,不远处立着两道人影,是玉倾云和赵访烟在说什么。 何欢担心的问:“她不会伤害四殿下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