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玉倾云,眼底闪过一抹阴险。 天英帝问道:“老四,你摔伤了?” “儿臣已经无恙,父皇不用担心。”玉倾云道:“反倒是儿臣在因伤折回王府的途中,恰巧处理了些事情,特意赶来禀报给父皇知悉。” “什么事?” 玉倾云道:“说来甚巧,儿臣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六位王爷的妻小,正一起在顺京城中游玩。见他们玩累了,儿臣便请他们到四王府饮茶歇息。” 六位王爷齐齐变了脸色。 “哦对了,敢问哪位是祥王爷?”玉倾云笑着看向诸王,一手不疾不徐的在袖子中摸索,掏出了一支玉簪来,呈递得近了些,特意让几位王爷能看得清楚。 “祥王爷,您的王妃与在下的王妃甚是聊得来,便将这支簪子赠给在下的王妃了。在下想还是要和您说一声,免得您误会了王妃。” 祥王的脸色霎时白成一团雪,这玉簪,可不就是他家那口子的。敢情这四殿下“摔伤”不来,竟是去把他们的妻小给扣住了! 吉王、福王互相对视,方才还得意的脸,现在都白了。这个四殿下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萧瑟瑟心中安定,笑道:“看来祥王妃与四王妃一见如故,那可得好好聊聊不是么?四王府真热闹,女眷和孩童在一起,连臣妾都羡慕那热闹劲了。” 诸王脸色铁青。 天英帝瞅见扳回一局,颇是欣慰的看了眼玉倾云,对诸王冷冷道:“各位的请求,今日朕怕是答应不得了。” 祥王怒道:“既然陛下这样说,我等也只好死守焦阑殿,陪陛下守夜了。就怕陛下的身子受不了。” “祥王爷多虑。”萧瑟瑟冷笑如冰,“不必坐到晚上,事情就能落定下来。诸位王爷,你们信吗?” “故弄玄虚。”福王嘀咕。 而几乎同时,焦阑殿外,传来太监的喊声:“瑾王到!” 天英帝的心立马又定下三分,仿佛是相信玉忘言会给他解围一般,甚至翘首望去。 玉忘言仍是那乍暖还寒的模样,衣上带着冬日的冷凉,浅浅的灰色如同冬日的烟水,平静却不知藏着多少寒冷和深沉。 他未施礼,只开门见山道:“皇伯父,臣侄将那几个人给您带来了。” 接着就见几名瑾王府侍卫押着几个被绑住的将军模样人物,走了进来,把这几个将军人物往地下一推,跪了一片。 祥王大惊。 吉王、福王倒抽凉气。 这些个被绑住的人,可不就是他们新替换进顺京东南西北四营的统帅吗? 玉忘言冷冷看了眼诸王,冰寒的视线如箭矢射在他们身上,令他们如坐针毡。玉忘言这方拱手道:“启禀皇伯父,这几人就是诸位王爷替换进顺京四营的将领,已被臣侄拿下。目前顺京四营已恢复正常,就等帝宫信号一出,便可随时攻入顺京,替皇伯父解决那些贪图权欲之人。” 诸王席上一片死寂。 群臣席上也一片惊讶。 那御林军头子见状,自知御林军是最后一道屏障,如果不能把天英帝堵在焦阑殿中,那便前功尽弃,自己也要落到个横死的下场。 然而玉忘言岂会没想到御林军哗变这一可能性,他蓦然看向殿门口的御林军头子,冷声道:“动手!” 话音落下同时,何欢从梁上降下,身法似夜猫,轻盈快捷,无声无息间就逼到了御林军头子身后。御林军头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背后一凉,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痛从背后直抵胸口,呼吸瞬间如被阻碍,再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被何欢从身后一剑捅穿,汩汩鲜血流出,也让他最后的意识消散在黑暗中。 拔出剑来,血溅红线毯,何欢冲着殿外的御林军喝道:“贼首伏法!还不放下武器,恳求陛下从轻发落!” 这一下,诸王大势已去,眼看着御林军将士们都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求饶,每个人心里都不甘的恨不能冲上去和玉忘言拼命。 只得恨恨的看着他,看着他还笔直的站在金碧辉煌的殿中,波澜不惊,将一切都算计在心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