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把命运交到了别人手上。 经过反思,温斌给自己进行了重新定位: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正是因为对自己有了重新认识,温斌的灵魂也似乎得到了洗涤和净化,心灵变得清静了起来,对一些名利争斗也看淡了许多,他认为多做一些实实存在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刚刚接到的一个电话,让温斌本已沉寂的心湖,顿起了涟漪。电话是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打来的,他告诉温斌:楚天齐被市纪委带走了。 温斌被贬,尤其是这次被“发配”边疆时,他当时最恨的人就是楚天齐,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姓楚的家伙造成的。他恨不得吃那小子的肉才解恨,巴不得对方早点遭报应。 可是今天,当听到这大快人心的消息时,温斌没有找到应有的心情畅快感*觉,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同病相怜的落寞。他并不同情楚天齐,但他对于官场上的一些争斗看的很淡了,他不知道姓楚的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但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小子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正是这个电话,把温斌埋藏久远的一些思绪又勾了起来。他仰望着天上的弯月,喃喃的道:“何日是归期?”他明白,这样的生活终究不属于他,他早晚会离开这里。他也想念千里之外的父母,思念对自己翘首以盼的妻儿,尤其现在更加思念。 第二百三十七章 已经不是秘密 魏龙刚刚进入梦乡,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他翻身坐起,呆呆的看着话机,没有去接。铃声响过几声后,就停歇了。 自从被降职降级后,魏龙手机和家里固定电话就像是退休了一样,平时难得响起。尤其是固定电话更像是哑巴了一样,有两次好不容易响起,还是别人拨错了号码的。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魏龙深切体会了“世态炎凉”的滋味。以前见了自己就像是见了亲爹的人,现在就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己,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以前和自己关系很一般的人,现在和以前倒没什么两样,两厢比较之下,反而显得比较热情一些,最起码没有给自己落井下石的感觉。 由于自己已经没有权力,不但外人嫌弃,就连老伴也经常给魏龙甩脸子,为此,五十多岁的两个人经常干仗。这不,老伴前几天一气之下,拿着钱和别人出去旅游了,已经出去了一周多,也没给家里来个电话。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更别提了,以前还时常回家,让自己这个副部长给办些事,现在基本连门都不登了。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就剩下了魏龙自己孤零零的待着。 为了少给自己找气受,魏龙干脆平时就闭门不出,闲下来的时候写写毛笔字,反而是一种修养的提升。可能是自己现在没有了官威,也容易接触了,倒也不时有人到家中聊些生活琐事,下下棋,品品字,消磨时间。 在玉赤官场浸*淫了三十余年,到头来混了个降职降级的结局。魏龙在这多半年里也看透了很多事,争雄之心已经几乎消磨殆尽,再说了就是想争的话,他现在没有那个权力,也基本没有机会了。这样平淡的生活,反而让魏龙的身体更加健康,面色也好看了很多,前几天例行体检时,血糖和血脂指标也回归到了正常水平。这样的数值可是以前做“烟酒”干部时,不敢想象的。 “叮呤呤”,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魏龙心中纳闷:难道不是打错的?他带着疑惑,下到地上,向组合柜走去,来到柜子前,拿起了上面的固定电话听筒。 “魏,魏部长,你在家啊?”电话里的声音很急促。 魏龙听出来了,是自己原来的老部下,现在的档案局局长小仇的声音。仇局长是现在为数不多还对他特别尊敬的人之一。于是笑着说道:“我要不在家,能接你的电话吗?小仇,你不睡觉,也不让我睡的消停。” “部长。我是睡不着了,激动啊!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刚才想和你分享这份喜悦,结果打你手机你关机,打家里固定电话又不接,我以为你去哪了呢。”仇局长可能是因为激动,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 魏龙能接到老部下电话,很是高兴,就开着玩笑道:“小秋,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毛躁,是要娶新媳妇了,还是老来得子了?至于这么激动吗?你又说的是什么事?” “呵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