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的理你,我不就随便说说吗?”尤春梅回敬了老伴儿一句,然后面向儿子说道:“狗儿就是有出息,不当老师了吧,就到乡里当了官,还年年都能升。这回去党校学习,回来以后不知道能给你升个什么官?” 楚天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笑了笑。 “别操那闲心,管好自己那张嘴,不要到处乱说。”楚玉良再次呵斥道。 “老东西,今儿个是吃枪药还是怎么了?我说什么都不对。”尤春梅针锋相对,“我什么时候出去瞎说了?” “不说就好”楚玉良哼道。 看老两口又斗上了嘴,楚天齐使劲咳嗽了两声,二人才暂时不再言语。 于是,楚天齐开始从地上那些提包里,往外拿东西,并把有的东西交代给自己的母亲。 接住儿子递过来的盒子,尤春梅问道:“你说这些东西是小宁姑娘送的?” “是,他本来说好在春节上班后来看你们,只是这一段时间,乡里的事太多,她抽不开身,就让我把东西带回来了。”楚天齐替宁俊琦解释着。 “哦,是这样。这么长时间没见宁姑娘,我还以为你俩闹矛盾呢。这就好,这就好。”尤春梅一边絮叨着,一边欣喜的端详着这些盒子。 “哼,一天净瞎想。”楚玉良呵斥道,“就不想别人好。” “你今个这是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说什么你都挑刺。”尤春梅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老伴生气走了出去,楚玉良也没了脾气,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楚天齐聊着天。 楚礼瑞又出门办事去了,得过个两、三天才回来。吃饭时只有楚天齐和父母在一起,母亲特意做了他爱吃的红豆捞饭,菜是肉炒酸菜粉条和芹菜香肝。在吃饭时,楚玉良对老伴极其殷勤,尽挑好听的说,很快尤春梅的脸上也挂上了喜色。整顿饭,三口人有说有笑,楚天齐还陪着父亲喝了两杯。 晚上,尤春梅一个人在东屋休息,楚天齐陪着父亲在西屋睡觉。 刚躺下说了几句话,楚天齐就磕睡虫上头,睡着了。这几天他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有时还是站票,白天又忙的没有停歇,所以他很累,也很缺觉。他这一觉睡的很香很香,直到半夜渴的嗓子发干才醒来。下地喝了一杯水后,他正要继续大睡一场,却发现平时打呼噜山响的父亲今天没有动静。他记得自己睡着的时候,父亲还在不时的说话呢,难道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里,父亲就一直没睡吗? 正这时,父亲说话了:“睡吧,时间早着呢。” 楚天齐“嗯”了一声,躺了下来。经过下地、喝水这么一折腾,他睡不着了。 身边的父亲也不时的翻过来掉过去,显然也没有入睡。他有些奇怪,奇怪父亲的反常,平时父亲可是一粘枕头就着的,更别说喝酒了,那呼噜打的才叫响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从楚天齐一进屋,父亲就有些反常。准确的说,是自己说出要去省委党校学习后,父亲的情绪就变得烦躁,不时挑母亲话里的毛病,用话呛她。 父亲楚玉良平时的脾气不错,尤其是这次大病醒来后,脾气更是出奇的好。那今天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因为自己要去党校吗?不应该呀,自己在省城上了四年学,又在市里工作了两年。那时尽管离的较远,父亲总是盯嘱自己要安心学习、安心工作,这次自己只去三个月,父亲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再说了,去党校深造这本身是好事,父亲更没理由不高兴。 难道不是因为这事?那还能有什么事呢?在胡思乱想中,楚天齐再次睡着了,他还做了梦。他梦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自己和父母在一起,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当楚天齐睡来的时候,梦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梦中的父母既像是楚玉良和尤春梅,又似乎不太像。 “天齐,醒来了?”楚玉良已经提前起来,站在楚天齐头起的地上了。 “刚醒来。爸,你早就起来了?”楚天齐坐起身,边穿衣服边问道。 “我也是刚起来。”楚玉良说着,把一个金属的东西递了过来,“天齐,把这个拿上,带在身边。” 楚天齐接过一看,这是一把长命锁,像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