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于是,我只好选择了离开,灰溜溜的离开。”说到这里,他多少有些伤感,停止了讲述。 房间里很静,只剩下喝水、吃饭的声音。 过了足有十分钟,艾钟强才说道:“现在我觉得,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我并不后悔后来的选择,而且很享受现在的这种工作状态,但我有遗憾,因为当时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那时我也是被气的够呛,同时也是想逃避,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的离开可能正是一些人希望的。关于我的传言,能那么快就传到我这个当事人耳朵里,这是有违常规的,这说明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目的就是让我痛快的让出位置。 其实我当时完全可以这么做:继续留在任上,无非就是背一个处分嘛!反正就是离开了,这个处分也逃不掉。接下来我可以在任上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用实际行动解除百姓的质疑,等到在县里大功告成的时候,也就是谣言不攻自破的时候。可我没有坚持,结果谣言一直流传下来,恐怕那些不实的‘黑锅’我也会背一辈子了。我的离开只是遂了别人的心意,倒出了位置,但人算不如天算,结果他们也什么都没捞着。 现在我想开了,那天在你和董梓萱争执的时候,我全都听到了,但我选择了装糊涂。你看,现在不是也没人再说了吗?‘谣言止于智者’啊。何况你遇到的事情,和我当年的事又不一样,当年虽然我对任跃祥的事情没有察觉,但他毕竟是我的秘书,最起码我还有驭下不严的责任。而现在有人讲你‘毕业论文抄袭’,本身就是无中生有的造谣,你就更要相信‘清者自清’了。” 听完艾钟强的话,楚天齐心里敞亮多了,微笑着道了声“谢谢”。 艾钟强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吃起了饭菜。 …… 楚天齐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刚两点钟,教室里已经有一半的学员了。今天没有选修课,所以大部分学员都选择来到教室自学。 经过时间的自然冲淡,学员们已经不再故意躲开楚天齐了,只是好多人还是尽量避免着和他多接触。他也不会自讨无趣,而是自觉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学员们陆续进来了,大部分人都在看着手头的资料或完成着作业,也有个别人在小声的说着话。 楚天齐坐到座位上,拿出学习资料和课上做的笔记,认真看了起来。此时的他非常平静,不光表面平静,而且内心也平静。通过宁俊琦的电话排解,尤其是艾钟强的以身示教,他已经想通了。他深信四句话——“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时间是最好的心理理疗师”。 很快,楚天齐进入了忘我状态,满脑子都是课堂上的知识点。 忽然,教室门被猛的推开了,发出“咣当”一声响动。大家都抬头看去,楚天齐也被惊到了,看向门口方向。两个女孩嘻笑着走了进来,正是肖婉婷和岳佳妮二人。 看到是这两个女孩,楚天齐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看桌上的资料了。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女孩经常这样,好像没有烦恼似的,有时他都很羡慕她俩。 “不好意思啊。”肖婉婷说道,“主要是有好东西和大家分享,所以我们的动静大了一些,请大家多原谅。” 在众人注视下,肖婉婷走到讲台上,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纸,放到桌上。然后拿起最上面的几张纸,说道:“这里有一篇文章,我觉得写的不错,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文章的题目叫《破解农村经济发展瓶颈之探讨》,我给大家读一读,如果有兴趣的话,一会儿可以讨论一下……”她按着纸上的内容读了起来。 肖婉婷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时间,读完了论文。然后说道:“同学们,这篇论文怎么样?大家可以先讨论讨论,再发表看法。”说完,肖婉婷就像老师一样,倒背着手在过道上慢慢走动起来。 在转到董梓萱旁边时,肖婉婷笑着说道:“班长,刚才我读的快了一些,您听清楚了,能理解吗?要是理解不了的话,我可以再把重点段落读给你。” “这叫什么话?我能理解不了吗?”董梓萱回击道。 “那就好,那就好。”肖婉婷看似无趣的离开了。 大家讨论有十分钟了,肖婉婷再次问道:“同学们也讨论过了,谁能发表一下看法吗?” 肖婉婷一连问了三遍,才有人答话:“我说说。”说话的人是杨崇举。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大个子乡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