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人倒霉了,连个破水壶都跟着欺负。”老冯骂道,然后像刚看到楚天齐似的,对着魏龙说,“老魏,这是你亲戚?小伙子挺精神。” “不是,新来的,同事。”魏龙回答的挺简单。 老冯疑惑道:“同事?不是月底才来吗?提前啦?” “这不就到月底了吗?离三十号就剩三天了。”魏龙搭着茬。 老冯坐在椅子上,吸溜了一下嘴,说道:“你是不是姓楚,从青牛峪来的?” 见问到自己,楚天齐回答道:“是,我姓楚,叫楚天齐,以前在青牛峪乡工作。” 其实,楚天齐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已知道问话的人是谁了。这个老冯就是原来县城建局的局长,因为犯错误,被贬成了主任科员,做科员的时间比魏龙还早一年呢。 “哦?”老冯听完楚天齐的回答,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咪*咪的看着魏龙,阴阳怪气道:“魏大部长,这后生好像是你的死对头吧?你被发配到这儿,不就是拜他所赐吗?真是山不转水转啊,这回有热闹了。” 老冯的话,让楚天齐和魏龙都是尴尬至极。俗话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截短”,两个当事人都在场,又被旁人当面提起以前的摩擦,怎能不尴尬?而老冯却像是侃电视剧情一样,说的很坦然,还很有兴趣。 楚天齐虽然听着老冯的话,很不舒服,但一时却又不便接话,只得红着脸站在那里。 被人当众揭了伤疤,魏龙脸上神色变了几变,骂道:“老扒灰头,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被人骂“扒灰头”,那就是说自己和儿媳妇有染,老冯脸色胀*红的骂道:“你……你他妈*的不识玩,嘴怎么那么臭?” “吆喝,怎么又出扒灰头了?”随着一个粗门大嗓的声音,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走了进来。 楚天齐注意到,这个女人长了胖嘟嘟的一张脸,脸上擦着厚粉,眉毛画的挺重,还戴着一副很时尚的白框眼镜。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脱袖旗袍,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肉乎乎的水桶一样。 “跟着起什么哄?都是老魏那家伙埋汰人。”老冯嚷道。 女人晃动着身上的肥肉,坐到了椅子上,笑咪*咪的道:“老冯,人们都传你和儿媳妇有一腿,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你别听别人胡说。”老冯急赤白脸的说。 楚天齐看的出,老冯对这个女人好像多少有一些畏惧,不敢把骂魏龙的脏话,用到她的身上。 “谁胡说了?你那个所谓的孙子,长的多像你,其实全县人都知道,那就是你小儿子。”魏龙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你满嘴喷粪。”老冯站起来,向魏龙那边走去,看样子像要干仗似的。 “老冯,老冯,别冲动。”女人打着圆场,“他怎么就骂开你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刚才还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现在听到女人的话,老冯立马蔫了好多。他收住脚步,然后回到自己座位坐下,说道:“小赵,你给评评理。我也没说什么,就提了一句他和这个小伙子以前不对付,他这就满嘴放屁了。” “你才放屁。”魏龙接茬道。 “冷静,冷静。”女人继续打着圆场,然后把头转向楚天齐,“小伙子,你叫什么?来这儿干什么?” 听到对方问自己,楚天齐只得对着她说:“我叫楚天齐,是新……” 女人打断了楚天齐的话:“哦,楚天齐,楚副乡长。”说到这里,她又对着魏龙道,“老魏,按说老冯说的也没错呀。谁不知道你被这小伙子给弄的丢官降职?不过,也赖你,没事你老整人家干什么?到头来弄了个灰头土脸,你……” 女人的话,要比老冯刚才的话还重一些,最重要的还有楚天齐在场,魏龙脸上更觉挂不住,怒声道:“你他……”说到这里,魏龙停了一下,可能是面对女人的缘故,他没有说出“妈的”两个字。 见魏龙住了嘴,女人继续说道:“老魏,你这人也真是的,我们这也是实话实说嘛!你……” “站着m.dXszXedU.COM